“后,后來,我害怕極了,眼睜睜地看著我娘沒了氣,躲在一棵大樹后幾乎不敢呼吸。我沒想到,她將我娘殺死之后,竟然向著我這邊走來。我當時以為她發現我了,害怕極了,但是沒想到她就在距離我不遠的位置挖了個坑,把那布條埋了。”
“因為距離近,我才看清楚那布條,就是殿下面前的那個。當時珊珊的臉上滿是邪惡的猙獰,我幾乎要認不出她來……”
壓在心里的秘密終于說了出來,寧芬兒也如釋重負,只是眼中還帶著些恐懼。
“那你為什么不報官?”
一旁的縣官大聲喝問。
“官人應該知道,她是我后娘,平日里對我極為不好,而珊珊是我的朋友。雖然我不知道珊珊為什么要殺她,但是如果是換作別人,也不會選擇報官的。”
“你的供詞,與王珊珊的,完全相反!”靖王將手中折扇往桌上一砸。
寧芬兒不敢置信地抬起頭:“不可能……難道,珊珊什么都沒說?我……是你們騙我!”
靖王冷冷地說:“不,她說了。但她說人是你殺的!”
“怎么可能!不是這樣的,我親眼看見的是她殺的人!”
靖王站起身撫了撫衣角的褶皺:“把兩個人先關起來。其余人明天再問。”
縣官忙吩咐下人去辦,回過頭時,人已經走了。
李府。
“你把人抓了?你昨天怎么答應我的啊!”李芊芊聽靖王說完后,氣得拍桌子大叫。
靖王卻不在意地拿起桌上的糕點吃了起來。
“放心,其余沒問完的人也暫且扣押了。不過,你不覺得有什么不對么?”
李芊芊看著他那樣就覺得礙眼:“我就沒覺得對過。”
靖王像突然想起來什么般,正色對她說:“我昨天晚上去了酒樓,還點了盤花生米。”
李芊芊等了一會,沒聽到下文,一臉茫然地說:“所以呢?”
“沒了。”
“你有病吧!”李芊芊快要被氣死了。
她倒也不是徇私枉法想幫自己的朋友,她只是想弄明白真相。案子發生后,她和兩人見了好多次面,甚至還去案發地看過,可是兩個人的表現都不像是兇手。她就怕糊涂官冤枉了好人,讓真兇逍遙法外。
看著靖王躺在靠塌上尋了個舒服的姿勢,李芊芊忽然就理解了那天李長思的郁悶。
“你放心,我答應了你要好好查,就不會食言的。那寧芬兒當場承認了王珊珊是兇手,衙門那么多人都聽見了,我總不能當沒聽見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