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瞄了我一眼,清了清嗓子,聲音不知為什么聽起來怪怪的:“有備無患,有備無患么。”
我一怔,還來不及多想,她便直接開門見山:“安小姐想要多少錢?”
“一百萬。”
她連忙點頭:“沒問題。”然后開始拆盒子。
我盯著她的一舉一動,警惕的坐直了身子,心想:答應的這么痛快,她不會直接拿出一把大砍刀,把我殺了吧。
誰知拆開盒子,映入眼簾的竟是一個很有顏值的淺藍色透明圓球,通體碧藍水光無華,她指著那圓球對我道:“你伸手摸一下,這個球就裂開了,里面有張卡,里頭有一百萬。”
我感覺她是個神經病。我想叫保安。
她鼓勵的望著我:“快點啊,你不想要錢嗎?如果不想要,那你就走吧。”
我笑出聲:“好,我倒要看看,你想搞什么。”
言罷對著圓球伸出了手。
一剎那,白光乍現,我感覺自己整個人,就像是被丟進了卷筒洗衣機里,別翻攪的渾身炸裂,耳邊想起了她的聲音:“安小姐,你永遠是我心中的女一號,他們既然不讓你演,我就送你去花辭秋的世界,你要努力的在那里活下去,加油鴨安小姐!”
迷迷糊糊間,我耳邊突然傳來一聲風鈴般的輕聲細語:“怎么還沒醒呀?”
我緩緩睜開眼,看到床邊立著一個小丫鬟,十三四歲的樣子,一張圓圓的鵝蛋臉,眼珠子黑漆漆的,兩頰暈紅,周身透著一股青春活潑的氣息,此刻正一臉乖巧的望著我。
我強撐著坐起身,蹙著眉打量周遭場景,雕花木質大床,暈紅綢緞紗帳榻,清山云海屏風玉坐茶幾,茶幾上承著碧綠色的翡翠雙合杯,榻的斜對面是一座玳瑁彩貝鑲嵌的梳妝臺,華美貴氣,絢麗奪目。
我震驚的看著周遭的一切,想起剛才會議間那個神經病。
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,我豁然站起來,跑到窗前用力一推,映入眼簾的是滿天大雪,迎面一股冷風,吹的我整個人微微一顫。
我咬了咬牙還是不甘心,提起繁重的裙擺向外跑。
小丫頭在后面大聲叫喊,我也顧不上許多了,沖出閨房,在院子里狂奔,越過前廳奔向大門,我奔跑的過程中好像旁邊路過了什么人,我也沒看清,一直跑到大門口,在侍衛們驚訝的目光中沖出大門,看著大街上來來往往穿梭的古人,抬頭看著滿天飄落的銀雪,整個人立在瓢潑大雪中不知所措。
“小姐,你怎么了?你別嚇采兒。”小丫鬟采兒氣喘吁吁的追出來,一臉擔憂。
我看著她,這不是玩笑,這是真的,我穿越到劇本里了。
回身仰頭看著大門上的牌匾,‘將軍府’三個明晃晃的大字,迎著大雪在冬陽的照耀下熠熠生輝。
她叫我小姐,護國將軍府只有一個小姐。那我的身份還是護國將軍烈遠的獨女,烈柔茵。腦海中炸機了三秒,強行逼迫自己進行幾輪深呼吸,深呼吸后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,對采兒道:“現在是什么年號?”
采兒望向我一怔,小聲道:“小姐,現在是永和六十八年,臘月。”
永和六十八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