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咳了一聲,收回目光,心里道,只能這么唬住他了,畢竟我不能告訴他,我是開掛的人設,早就對他們每個人過往、性情、命運,了如指掌。
扶咒道:“請小姐告知老奴,將軍書房的暗格在何處,扶咒想拿一張信作證據給將軍,扶咒相信小姐所言句句屬實,但扶咒此去等于讓將軍臨場抗命,沒有實證,怕將軍不信。”
我贊賞的看了扶咒一眼,心里道:這個扶咒,分明是他自己心里還不篤定,想要眼見為實。
告訴他到也無妨,我現在只有他一個人可以信任,信人不疑,沒什么好不放心的。
“爹爹書房的暗格就在他書桌的下方,踢一下腳蹬就可以打開。”
“多謝大小姐,老奴去去就來。”
我叮囑道:“小心別讓桂先生發現。”
扶咒駝著背,回頭沖我自信的一笑:“大小姐放心,以老奴的身手,桂先生發現不了我。”
我在臥房等了不到一刻鐘,扶咒從外間匆匆回來,神色明顯焦急:“果然如大小姐所說,那信的內容確都是蠻荒王寫給將軍的通底信。”
我放下手里的茶杯,笑道:“這下你是真的信了吧。”
扶咒猶豫道:“小姐可知實情,有沒有可能是將軍真的……?”
我面帶嗔怒之色冷聲道:“我爹絕不會投敵叛國,這點上,我從未懷疑。”
扶咒見我面帶怒色,立即跪地道:“老奴年邁愚鈍,思慮有差,望小姐贖罪。”
我收起了神色,伸手扶他起身:“好了,快出發吧,記住一定要趕在桂先生到達邊疆前,將消息告知我爹。”
扶咒挺起胸,手臂舉起,手心朝外面對我豎起三指,做了一個起誓的手勢,目光堅毅道:“老奴向大小姐起誓,定趕在桂先生到達邊疆之前見到將軍,若有任何差錯,老奴千刀萬剮以死謝罪。”
送走扶咒,我換了身厚重的棉袍,緩步走到庭院內,采兒扶著我踩在厚厚的積雪上,陪著我發呆。
采兒望著我,小聲勸道:“小姐,外面天太冷了,要不我們先回去吧。”
我望著天空上飄散的云,問道:“你去派人看看,桂先生的行李可在還府中。”
采兒道:“剛才扶管家派人去看過了,說桂先生的行李還在屋內,桂先生今日約了老友敘舊,明日一早才啟程回邊疆。大小姐可有事尋他?采兒派人留意著,晚上等他回府,采兒叫人將他喚來。”
老友敘舊?想必現在他的老友郭丞相,正看著我給爹爹寫的信,目瞪口呆,如遭雷擊呢?
“不必了,我尋他無事,就是隨便問問。”
采兒扶著我在將軍府轉了一大圈,以前沒逛過將軍府,現在一圈逛下來真是吃驚不小,這將軍府分內院、外院、內庭、中庭、外庭,雜貨房、庫房、廚房、下人間,我細算下來竟有三千余平不止。
怪不得古時候人都說升官發財,一個二品的護國將軍府就如此闊氣。
可想而知,那一品定國侯府同一品丞相府得是一副什么模樣。
“參見小姐。”一聲問安打斷了我的思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