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乎同時,在門外響起一個慵懶調笑的聲音:“有人?誰這么大膽敢闖爺的包房?”
聲音未落,一襲乳黃色的絲絹長袍映入眼簾。
來人高束青絲,碧綠翡翠玉簪束發,發尾白秀絲巾垂于胸前,面容華貴俊美,一雙儒雅的暖波眼眸在燈光下看上去熠熠生輝,臉上一副放蕩不羈的神情抬眼掃過我們一眾人,最后眼神落在我臉上,那雙漂亮的眸子,像是瞬間發現了獵物一般,眼光攝人心魄,審視的盯著我仔細打量。
我心中一驚,這個人的眼神好厲害,明明與他并不相識,但他輕飄飄一眼看過來,讓有種感覺,就好像他能穿透我的外表,看到我內心想法一般。
我打了個激靈,攏了攏外袍,心理告誡自己:此人危險,小心防范。
恒春上前一步拱手道:“二位公子走錯房間了,這間房我家主子已經包了。”
頭前進來的青衣男子聽到恒春的話,眼神閃了閃,兩步移至窗前,沖樓下喊道:“店小二。”
店小二馬上從樓下跑了上來,一推門看見我們幾人,店小二的臉瞬間煞白。
店小二沖著青衣男子結結巴巴的道:“客……客官,您,您今兒怎么沒打招呼就來了?”
那青衣男子面色無波:“爺包下來的房,想什么時候來,還要打招呼?”
店小二臉色越來越難看,支支吾吾不知如何解釋。
在場的人幾乎都反應過來了,這間華貴的包房,原本是這兩位公子常年包下的,可今天他們二人并未提前說要過來,店小二就以為今天他們二人不會來了,恰巧這個時候我們一行人進了聽風樓,又直接摔出了一錠銀子,小二便財迷心竅,領我們進了這間包房。
飛舞看著店小二怒道:“你這個貪財的東西,明明是別人的私房,你為何還將我們引進來?立馬滾出去,把你們掌柜的叫來。”
店小二連忙作揖求饒道:“諸位客官,今兒的事是小的一時財迷心竅,做了錯事,請各位客官高抬貴手放我一馬,莫要驚動掌柜,小的上有八十老母,下有黃口小兒,做這些只是為了養家糊口,討份生活……”邊說著,那店小二稀疏落淚,竟哭起來了。
我緩了緩神色,笑了笑對青衣男子道:“看來今兒這事,是我們唐突了,原本以為這是間公用的客房,沒成想是二位公子的私間。”
青衣男子盯著我的笑容,整個人都愣住了,到是旁邊的俊美公子接口道:“姑娘客氣,這小包房能迎來姑娘這樣的絕色美人,是它的榮幸。”
我挑眉望著他,呵,真會說話。
青衣男子緩過神對店小二道:“下不為例,滾吧。”
俊美男子的眼從進屋就一直盯著我看,從未移開過。我被他盯得有些惱,剛想起身,沒成想他卻逼近兩步走至榻前,在我對面從容的坐下,雙手自然的放在茶幾上,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,盯著我的臉問道:“你叫什么?誰家的?”
呦,這傲慢的口氣,這臭小子以為他是誰,皇親國戚么?
我瞥了他一眼,沒好氣的道:“我說給你聽,你就知道了?”
他眼波一閃,緩緩開口道:“姑娘一身織絹錦衣,頭飾首飾都頗為名貴,氣質高貴從容,出門隨身下人皆是會武之人。就這幾點看,姑娘必是名門閨秀,這京城里的名門閨秀,只要你說的出名字,我一定知道。”
我不以為然道:“這么厲害?那你聽好了,我叫烈柔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