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跟鑲玉站在丞相府院內,一動不敢動。
過了好一會,尚文禮從里院緩步而出,對侍衛招手吩咐道:“丞相大人有令,讓她們倆個跟我來。”
丞相府的內院修建的極奢華,比起我家將軍府,這丞相府在裝修上可是足足提了好幾個臺階,怪不得劇本中給郭游麟定義為大貪官,看這四進四出的大庭院,說他是清官,也的有人信啊。
被尚文禮一路帶到內庭院議事房,我同鑲玉尷尬的站在大廳內,我倆均是面色蒼白的望著堂上的人,除了丞相郭游麟同尚文禮以外,還有一個白衣男子。
那白衣男子容貌俊美清雅,渾身素衣若雪,一尾青蘭絲巾捆住發辮,松松垮垮的垂在肩上。一雙清波眼眸溫潤含光,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,一雙手無力的垂在矮機的軟塌上,正低頭看著一冊竹簡,聽聞我二人進來,抬眼輕描淡寫的掃了我倆一眼。
那輕飄飄的一眼,讓我心頭猛地一跳,這個男人真是太好看了,氣質尊貴,容貌傾人,也不知是何人。
郭游麟道:“烈姑娘,剛才聽文禮言,是你救了右亭。”
我道:“丞相大人客氣了,令公子因我們失手而傷,我們有機會彌補過錯,實屬求之不得。”
郭游麟冷冷道:“烈姑娘,本相已打聽清楚,此事與你無關,你并不會武功,傷人的是金家這個妖女,刑部一會就會過來提人。”
我聽到鑲玉在一旁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現在不管是拿我救了郭右亭當說辭,還是端出來我爹做說辭,顯而易見都是無用的。
鑲玉把郭右亭傷的太重,郭游麟絕對不會放過鑲玉,但是如果讓刑部的人把鑲玉帶走,那無疑只有死路一條,不管怎么樣一定要想辦法保住鑲玉這條命。
我理了理心神,溫言道:“丞相大人,小女子有幾句話,想單獨同大人講,不知可否方便。”
郭游麟眉心一挑,想了想對尚文禮道:“你帶那個姓金的妖女先出去。”
鑲玉拉著我的手有點緊張:“柔茵……你。”
我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,柔聲道:“出去等我。”
待尚文禮同鑲玉出去后,我看向榻上的白衣男子,他并沒有起身走的意思,我了然,想必這是郭游麟極其信任的人,我也不好再出言讓他離開,說單獨聊聊的本意只是想讓鑲玉離開而已。
我對郭丞相福了福道:“丞相大人打算怎么處理金鑲玉?”
郭丞相端起茶,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道:“當然是直接打死。”
我閉了閉眼,勉強笑道:“沒成想丞相大人竟然如此寬宏大量。”
郭丞相抬眼望向我,眼中浮起怒意:“烈小姐,本相聽聞你救了小兒,對你感激,以禮相待,希望烈小姐莫要不知分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