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喝了口水對金來道:“金叔叔你去安排,今晚我要打擂藝伎臺。”
金來瞪大了眼:“你……你一個大家閨秀,怎么打擂藝伎臺?”
所謂打擂藝伎臺,是我之前在劇本里看到的,這教坊司有個規矩,就是教坊司的藝伎表演有個擂臺,如果能成為擂主,便可以賣藝不賣身,還可以自己挑選客人作陪,這藝伎臺的擂主,無需每日接客,只需要每周在教坊司的大廳里表演兩場即可。
這么好的條件,對應的難度也是相當大的,這么多年能站穩這藝伎臺的女子,只得兩人,一個是現在莽荒王的娘親,名妓蘇舟,傳言,名妓蘇舟嬛嬛楚宮腰,身段妖嬈,一曲艷舞歌名動天下。后被上任蠻荒王劫走,娶為正妻,而現在的蠻荒王就是蘇舟的親生兒子。
還有一個就是言則璧的紅顏知己,名妓霧冰冰。據說霧冰冰的琴藝,跟定國侯府世子沈無逾的琴,不分伯仲。
而現在藝伎擂臺上的人,就是霧冰冰。
我望著金來:“我怎么打這個藝伎臺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我一定能贏。”
金來被我的自信震懾住了,好半晌才思慮道:“烈姑娘我雖相信你,可這打擂之事還是不妥。你可知這個……這不是你一個大家閨秀做的成的事。”
我聞言低下頭,垂了眼瞼,現在這個時空的古人對女人有著根深蒂固的偏見。所謂優秀的女人就應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,相夫教子溫柔嫻靜。如我般出身的大家閨秀更是此中翹楚典范,怕是莫說幫助鑲玉打藝伎臺,就是今天來看她這件小事,已經讓金來很費解了。
金來看我不做聲,嘆了口氣道:“鑲玉能有烈姑娘這樣的朋友,是她這輩子的幸事。”
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,按道理說我跟鑲玉感情并不深,為何會對她如此上心?
也許是因為我看過之前的劇本,我知道她是個善良勇敢的好姑娘。也許是因為郭右亭尚文禮羞辱我,金鑲玉那一刻的怒氣勃發,揮劍替我討公道。
也許是因為……當日在丞相府,鑲玉在生死關頭,獨自抗下所有的罪責,想要保我出局平安。
但不管是何種原因,我都在心里認定這個朋友,我一定不會讓她出事。
想到這里,我咬了咬牙,我一個開掛的人設,若斗不過一個郭游麟,我立馬跳江自盡。
我望著金來沉聲道:“我知道現在的擂主是霧冰冰,沒人見過她的真顏,既然她可以蒙面打擂,成為藝伎擂主,我也可以。我今晚就以鑲玉的名字,蒙面打擂。”
還有一件事也只得我知道,之所以言則璧能順利坐穩皇位,除了定國侯府三十萬護**的支持,還有一點極為重要的,就是他掌管了教坊司,拿到教坊司的所有財權,而幫助他做到這一切的就是這個霧冰冰。
言則璧雖然因為霧冰冰青樓的過往,最后也沒給霧冰冰任何名分,但是霧冰冰卻以侍女的身份,陪伴了言則璧的后半生。
真是郎有情妾有意呀,言則璧不是不幫忙么,那就別怪本姑娘斷你一根臂膀。
金來瞪眼直直的盯著我,可能覺得我瘋了。
我道:“我現在要去見鑲玉,我需要準備一下,你想辦法讓我見她一面。”
金來兩眼滴溜溜的轉,看看我,又看看窗外,糾結了好半天,似乎是下定了什么決心般一拍大腿道:“算了,死馬當作活馬醫,反正已經不能更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