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至此處,我正色的‘咳’了一下,對飛舞一本正經道:“從今兒開始,有個了不得任務交給你。”
飛舞道:“什么任務啊小姐?”
我思慮了一下措辭,循循善誘道:“就是在家里聽我說茶書,我先給你說一遍,你呢拿著稿子去教坊司,交給金鑲玉,再讓她給你說一遍,你的任務就是幫助金鑲玉把茶書說的更精彩,你對比我跟她說書之前的差距,幫她調整不足的地方。”
飛舞滿臉慘白,結巴道:“教坊司?金姑娘?說茶書對比……說的就是這這這……這稿子嗎?”
我蹙眉看著她的反應,確實她不是最好的人選,因為古代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,現在讓她這么快的接受這些‘前進思想’,確實不太合適,總歸要給她一個適應的時間,剛才真是思慮不周。
我搓著手道:“你去把恒秋給我叫來。”
飛舞暈乎乎的出了書房,不一會叫來了恒秋,我把剛才對飛舞說的話,又對恒秋說了一遍。
恒秋今天同我一起去的教坊司,自然也知道我今天的胡作非為,興奮的眨眨眼應道:“奴才明白主子的意思,定帶著飛舞姑娘,好好完成這項任務,絕不讓主子失望。”
飛舞震驚的望著恒秋,眼里仿佛在說,你怎么能明白的這么快?是我太笨嗎?
而我則是滿意的點點頭道:“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。”
接下來的半個時辰,我把第二章陳瓶兒的部分,完完整整的給她們倆個人講了一遍,恒秋聽得滿眼精光,飛舞聽得滿面紅霞,我一臉的得意之色,講完后,對恒秋道:“怎么樣?大概明白了嗎?”
恒秋報以熱烈的掌聲激動道:“太精彩了,這場茶書放到教坊司的舞臺上,絕對比今兒小姐講的這場,還精彩。”
我挑了挑眉望著恒秋,想不到這小子眼光還不錯。
確實陳瓶兒的橋段是整本書里最精彩的橋段,陳瓶兒性格里的隱忍跟堅韌,不光使得她整個人的性格突顯的生動別致,更使得整本書在道德底線上更加富有爭議性,在文學作品中,爭議性永遠是最遠古不變,讓文人墨客爭相討論的話題。
我對恒秋道:“你去把恒春給我叫來。”
我話音剛落,只見恒春從外間閃進來,拱手行禮道:“小姐。”
“你一直在門外?”
恒春不自然的點頭‘嗯’了一聲。
我笑道:“你去賬房領點銀子,去給我找家店面,這個店面的位置,要在聽風樓附近,不用太大,我要開一間書局,明白嗎?”
恒春拱手道:“是,奴才這就去。”
我坐在凳子上思量,現在算是保住了鑲玉的完璧之身,接下來就剩下抵債教坊司的二十萬兩銀子了。
二十萬兩啊,真心不是個小數目,這么一大筆錢,最重要的是,這筆錢還必須是能見光的錢。
不管是我還是金來,如果是從我們府邸拿出二十萬兩銀子上繳國庫,那難免又會被郭丞相抓住把柄,告我們一個貪贓枉法,銀錢來路不明的罪過,所以這筆銀子,必須要是實實在在自己賺出來的,真是不容易的一個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