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思百轉,他說我招人是指言則璧,還有之前在信里寫的沈無逾?這下可真是有苦說不出。
言則熙開口解答了我的困惑:“右亭也有些喜歡你。”
我望著言則熙,面上雖然驚詫不已,但是一顆心放回肚子里,原來他指的挺招人,是說我招了郭右亭,還好!
“許是因為我救了郭公子,他對我心存感激。”
言則熙搖了搖頭不贊同道:“右亭的性子我知道,從小孤僻,身邊只得一個文禮,他對你的心思不單單是感激。”
我低頭不語。
言則璧見我不說話,不知為何,又突然把話題折回來:“你會跟老六出來,我到是挺意外。”
我心里一跳,他還是忌憚言則璧的,我真不明白,言則璧一個無權無勢的皇子,跟他的地位簡直天差地別,他何以如此忌憚言則璧?
我瞪著大眼睛,故意出言誤導他:“霧姑娘真是個很好的人,她知道我擔心鑲玉,才想了這個辦法,讓我能見到鑲玉。”
接著擺出一副略嫌棄的表情:“六殿下性格灑脫,柔茵有些怕他。”
言則熙看著我一臉嫌棄的表情大笑,想必他突然回想起來,言則璧在包房中,言語奚落我的模樣。
出言為言則璧解釋道:“他在皇宮里跟所有的人都是這副樣子,從小不愛讀書,說話不知深淺,你別放在心上。”
我害羞的點了點頭。
誰知道言則熙突然又把話題跳回到最初的曲子上:“為何給霧冰冰譜曲?”
我心里嘆道,跟言則熙周旋是真的累心,我小心的解釋:“因為霧姑娘主動認輸,讓鑲玉贏了,我很感激她,她說在教坊司做琴技,因為有姑娘總彈一樣的曲子,客人們聽得煩了,便有時找她麻煩,我才想辦法,想幫幫她。”
言則熙伸出手捏著我的下顎,看著我的眼眸,他的一雙眼眸里清明無波,卻淡雅睿智:“那詞也是你臨時寫給她的?還是曾經寫給誰的?”
我眼波閃了閃,突然想起來,以前烈柔茵跟言則熙也有過一段曖昧情,雖然我不知道過程內容。
但是聽言則熙這個問法,他肯定心里已經認定,這首曲子一定不是我臨時寫的,以前早就寫好的,那還能寫給誰呢?烈柔茵就那么一段情史,當然是寫給他唄。
我思至此處,不由得想到,既然他這樣想,那當初烈柔茵與他之前鬧的不愉快,應該也是因為某個姑娘?
言則熙朗聲笑道:“看來你這個丫頭還是記著當初那事。”言罷伸手一把將我撈入懷中:“記得這么清楚?還譜了詞曲?”
我掙脫他的懷抱,語氣有些急:“請殿下自重,過去的事柔茵并不記得,早就忘了,殿下多心了。”
言則熙沉下臉:“你敢說那曲子不是寫我的?”
我腦子一團亂麻,微微垂下睫,不做聲,我不知道以前的事,但是我卻知道,現在讓他誤會也沒什么不好,讓他誤會我心里記掛著他,總比讓他誤會我跟言則璧有什么要好,我爹只有我一個獨女,我的歸宿,相當于烈家軍的歸宿。不能讓言則熙在這個時候,對現在權利最薄弱的言則璧起什么懷疑。
到了將軍府門,言則熙沉著臉看我下了馬車,沒說什么多余的話,便讓下人縱馬車回府了。
飛舞站在我身側一臉的欲言又止,我不明所以的望著她:“怎么了?”
飛舞小心道:“小姐曾經認識三殿下?”
‘嗯’我輕聲點頭。
飛舞眼睛亮晶晶的:“三殿下是眾多皇子當中最英俊瀟灑的,而且還是皇后嫡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