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郭右亭一大早登門造訪。
我驚愕的望著飛舞又問了一遍:“這么早?誰來了?”
飛舞道:“郭右亭,郭公子。”
我連忙起身,隨便梳了一個簡單的發鬢,披了一間棉袍,往會客廳去。
心里很是惆悵,這個郭右亭一大早的過來擾人美夢。
到了會客廳門口,看見郭右亭坐在榻上,面前放著兩個沉甸甸的大箱子。
我走到他面前,屈身行禮:“郭公子。”
郭右亭抬眼看了看我,指著他旁邊的位置:“過來坐。”
這是我家,他怎么還給我安排起座位來了,我不明他來意,聽話的坐在他身邊。
他上上下下的打量我:“知道我今兒來做什么嗎?”
我搖頭。
他指著面前的兩個大箱子:“打開看看。”
我怔了怔,起身開鎖打開箱子,入眼內都是大大小小的畫卷。我隨手抽了一個打開,是一副頗為講究的山水字畫。
我回首望著他不解道:“這是?”
郭右亭眼光溫和:“你那日不是想讓下人弄些名人字畫嗎,你看看這些夠不夠,不夠我再找人去收集。”
原來那日我與恒春的對話,被他聽去了,他竟然記在心上,這么多字畫,肯定是收集了好幾天才收集好,我望著兩大箱子的名人字畫,有些震驚,這郭右亭是在追我?
我低頭惶恐道:“郭公子太客氣了,這兩大箱子字畫,一定很貴重,柔茵不能收。”
他微微蹙眉:“我送你的,為何不能收?你不必有心里有負擔,這些東西沒有幾個錢,很多都是那些文學大家自己送來的,他們聽說我在收集名人字畫,我瞧著他們畫的也可以,就留下了。”
我在心里腹誹:當然啊,你郭家現在如日中天,誰不想巴結?
臉上卻做出一副羨慕的神色:“郭丞相是當朝一品,為人剛正不阿,禮賢下士。這些文壇大家自然都愿多加親近,讓自家子弟能夠有機會,接觸到郭丞相這樣的當世名臣。”
郭右亭一臉贊賞的望著我:“沒想到,你還有些眼界。”
我靦腆的望著郭右亭,微微低頭不語。
郭右亭打量了我一會,突然道:“雖說你身體弱了些,也膽小怕事,不是我喜歡的類型,但是看在你救過我,而且我們兩家也門當戶對,既然你喜歡我,那我便成全你,也算報答你的救命之恩了。”
我站在原地目瞪口呆,這個郭右亭說啥?
我木訥的看著他問:“我喜歡郭公子?郭公子如何得知?”
郭右亭面色微窘道:“本來我是不清楚的,多虧了文禮幫我分析了一番。”
我木訥的繼續追問:“他怎么給郭公子分析的?”
郭右亭清‘咳’了一聲道:“那日你不顧及閨中名節,相救于我,我們還……有過身體接觸,其實光憑這個,我也應該娶你進門。”
我連忙解釋:“當日情況緊急,郭公子重傷在身,小女子對公子施救本就在情理之中,公子不必記懷。”
郭右亭臉色沉了下去:“你看上我表哥了?”
我震驚:“郭公子何出此言啊?”
郭右亭微怒道:“沒看上我表哥,那為何不愿意嫁給我?”
我真是被他的神邏輯,搞的莫名其妙,難不成這天底下就你們倆個男人嗎?或者在您郭公子心里,這全天下的男人只有言則熙有資格同你相提并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