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:我做的事是不怕言則璧知道的,更何況以后還要輔佐他,言則璧此人狡詐多疑,把飛舞放在身邊,每日里給他匯報我的動態,未嘗不是一件讓他對我放心,不懷疑我有謀反之心的有理依據。
第二:就算我換掉飛舞,我對言則璧有信心,他肯定還有辦法,往我身邊安排人,我渾身打了個冷戰,這還要再安排個人,我都不知道此人是誰,把細作放在明面上,比讓細作混在人群中不易察覺,對我而言更安全。
唉,言則璧實在太強了,無處不在的言則璧無孔不入!
我張了張嘴,沙啞著嗓子:“水。”
飛舞瞬間驚醒,抬眼見我正定定的望著她,哇的一聲哭出來:“小姐,你終于醒了,你嚇死飛舞了。”
她快速起身,從軟塌旁邊,給我接著一小杯溫開水,用小勺一下一下的喂我喝。
我喝了大概半杯,對她道:“我睡了多久?”
飛舞眼淚從眼眶里‘嘩’的流出來,哭道:“整整兩天,太醫來過了,說小姐傷心過度,才導致整個人進入昏迷狀態。”
“太醫這么說的?”
飛舞用力點頭:“六殿下聽完太醫的話,臉色黑的可怕。”
我蹙著眉:“言則璧還沒走?”
飛舞看了我一眼小心道:“小姐昏迷了一天,我找了尋多大夫都看不出原因,我沒辦法拿著那日小姐給我的令牌,去六殿下府求救……”
我面無表情的看著她,飛舞這個小細作,也算對我有心了,我知道言則璧管理下屬極其嚴格,特別是手下的眼線,不管發生什么事,都是不得主動去聯系他,或者聯系上級了,看來我昏迷的時候,飛舞確實嚇壞了。
飛舞忐忑的望著我:“小姐,你是不是怪飛舞自作主張。”
我柔聲道:“怎么會呢?你也是為了我好,而且我就是被他氣病的,不找他找誰?”
飛舞表情復雜的點頭強笑道:“小姐我去把太醫找來,給你把把脈。”
我點頭同意,她匆匆忙忙的出去了。
我看向桌臺上的黃歷若有所思,我昏迷了兩天,也就是說大軍壓境已經五天了。
我掰著手指頭算,這樣說來,我最晚今天就要啟程,趕往邊疆需要三天,那就是第八天,距離爹爹被公主使團刺殺,還有兩日。
飛舞請來了太醫,太醫裝模作樣的號了半天脈,連聲奇怪:“你昏迷時,脈搏若有若無,幾乎等同于身消之人,可現在醒了,脈搏竟然自行恢復正常,當真是奇怪的緊。”
我編了個借口給太醫解惑:“人的心情差時,整個人都不想活在這個世上,自然脈搏若有若無,現在心情好了,重新覺得生活充滿希望,自然恢復正常,心是人最好的良藥。”
太醫眼放精光的望著我,點頭贊同:“姑娘所言極是,希望姑娘能一直開心,身體健康。”
我對飛舞道:“一會上賬房,支二十兩銀子,謝謝太醫。”
太醫連忙起身擺手:“老朽受六殿下所托來給姑娘瞧病,沒做什么姑娘就自愈了,老朽無功不受祿,可不敢拿姑娘的銀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