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里,我望向品媛笑道:“品媛接下來如何打算啊?你應該不方便住到金府上吧?鑲玉的爹還在到處找你吧?”
品媛一聽這話,情緒馬上低落了,眼神黯淡道:“我也不知,之前鑲玉被關教坊司,我還可以憑教坊司出來進去人多眼雜,藏在她房中。可現在……”
鑲玉連忙道:“你別擔心,我讓你跟我過來的目的,就是為了這件事。”
鑲玉轉頭對我道:“柔茵,從今天開始品媛就住在你這里了,你把她安排成丫鬟就行,直到她父親的事平息了,我就來接她。”
我盯著鑲玉微微一怔,我發現金鑲玉現在跟我在一塊,就可不把自己當外人了。
還沒待我開口,品媛馬上道:“不行,我現在是逃犯,怎能如此麻煩烈小姐。”
其實也不麻煩什么,這個鳳品媛真是太客氣了,畢竟你武功那么高,我還惦記著讓你陪我去邊疆,一路上保護我呢,這不來的好不如來的巧。
我剛想客氣一下,誰承想又沒輪到我開口,鑲玉接著道:“你放心,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,不就是你哥的事嗎?我都記在心上呢,我都想好了,就是今夜,我陪你去劫刑部提審司,咱們干脆,一不做二不休,直接給你哥救出來。”
說到這里,她把頭轉向我,不理我臉上的錯愕,俠義的笑道:“柔茵,晚上你把恒春借我用一下。”
我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,無奈的摁了摁眉心,提醒她:“鑲玉你剛從教坊司出來。”
鑲玉嘆了口氣道:“柔茵,你不知道,他哥身體不好,如果不趕緊救出來,八成就死在刑部提審司了。”
品媛聞言,眼睛一紅,眼淚幾乎馬上就要掉下來。
我蹙了蹙眉:“提審司是做什么的?”
鑲玉道:“是審問犯人的地方,而且還是一些無關緊要的犯人,真正的重犯,肯定早就下壓刑部大牢了,而她爹的那個案子,本來就子虛烏有,栽贓陷害,更別提她那個大才子哥哥,天生就體弱多病,如今在教坊司已經一個多星期了,若再不救出來,真的就來不及了。”
品媛眼神堅定的望著鑲玉,哽咽道:“鑲玉,你不必冒險,你給我畫一張提審司的地圖,我自己去。”
金鑲玉道:“那怎么行,我們是好姐妹,當初月黑風高下,咱倆一個頭磕在地上,發了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,如今你遇上了此等難事,我金鑲玉豈有貪生怕死不幫之理?品媛,你以后跟我莫要說這種混賬話,不然我真的生氣了。”
品媛哭道:“鑲玉,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謝你跟烈姑娘。”
我突然瞪大了眼?謝我?從何談起啊?我可從沒答應過要幫你去救人,這鳳品媛還真會隨桿往上爬。
鑲玉豪氣道:“不客氣,你別看柔茵一副風一吹就倒的病秧子模樣,其實她才是咱們當中最厲害的,她一肚子鬼主意,咱們劫獄這件事,只要有她幫咱們布局計劃,再加上咱倆的身手,再帶上那個叫恒春的,保證萬無一失。”
說罷,她們兩個彼此面對面的點了點頭,然后一同瞪著亮晶晶的眼望向我。
我此時坐在原地就一個想法:如果我犯了罪,法律可以制裁我,為什么老天爺要讓我認識金鑲玉!
我咽了口唾沫,撇了她們倆一眼,艱難道:“劫獄這種事,沒那么容易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