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瞪著眼看著身后的人,無法阻止的任由他打橫將我抱起。
那人輕輕刮了刮我的臉,滿意的笑道:“烈姑娘生的好標致。”
接著我就看到暮色的天,還有剛掛到天上的太陽,抱著我的人一路穩步輕盈的飛踏在各個屋檐之上,我能感受到他腳尖一點,便能從新起跳的那種輕盈感。
我使勁眨著眼睛看他,我看不見他的整張臉,只能看到他的額頭,跟一雙劍鋒般的濃眉。
那人輕聲笑道:“烈姑娘莫怕,我們馬上就到了。”
他抱著我,一路飛檐走壁,終于到了一處低矮的屋檐,他才深呼氣落地,穩穩的停在屋院內的花壇里。
我看見幾個粗壯的漢子站在門口,看他抱著我走來,均是一臉狂喜的沖過來,大笑道:“巴拓拉,得手了?”
“‘嗯’趕緊進去安排一下,我們抓緊時間撤退。王還在等。”
我一路被抱到臥房,被他輕柔的放在床榻上,他蹲在我面前,笑嘻嘻的盯著我,我滿臉驚恐的盯著他。
只見此人身軀偉岸,相貌堂堂,一雙眼光射寒星,胸脯橫闊,有萬夫難敵之威風,而在此人的右臉上,有一個明顯的痕跡,是用烙鐵烙上去的,是一個清清楚楚的奴字。
我心里拔涼涼的,面帶刺字,那幾個人又喚他巴拓拉,如果我沒猜錯,這人不是別人,正是蠻荒王的親弟弟,蠻荒巴拓拉戰神將軍,熬凜!
我憋著嘴,都快嚇哭了,眼淚含在眼圈里望著他,心里止不住的哀嚎,我這是怎么回事啊?明明是跑到邊疆來給爹爹報信的,怎么就這樣成了莽荒王的俘虜了?
張著嘴又說不出話,還憋了一潑尿,馬上就要尿褲子了!
熬凜恍然道:“我忘了,我點了你的穴。”言罷伸手在我胸前一點,我立馬感覺四肢一陣酸麻,能動了。
我從床上跳下來,急急忙忙往床后跑去,熬凜望著我的反應一怔,笑道:“姑娘,門好像在另一頭,你跑反了。”
我邊跑邊翻了個白眼,回頭大吼道:“誰說我要跑了?”
匆忙跑到床后,一把掀開垂簾,果然看到了馬桶。
我火急火燎的解開腰帶,蹲在馬桶上。只聽,一陣嘩啦啦的水聲沖破云霄,我滿足的長嘆了一聲。
站起身不慌不忙的系好褲子,放下裙擺,嘆了口氣,掀開垂簾。
我從垂簾后走出來,一雙眼眸帶著怒意死死瞪著熬凜,眼里的殺氣幾乎要噴出火星子了。
熬凜一臉的不敢置信,好半晌道:“額,是熬某的錯。竟然忘記人辰時初醒,一般都要先出恭,真是難為姑娘了。”
我閉了閉眼,伸手揉了揉肚子,就感覺膀胱還是一陣陣的酸疼,剛才差點沒憋死我。
我沒好氣道:“給我準備早飯了嗎?”
熬凜一怔:“姑娘,要現在用膳么?”
我點點頭,坐在床榻上,一副主子吩咐奴才的模樣:“去給我弄點吃的,要清淡一點,對了給我搞個雞蛋糕,少放點鹽,我不能吃太咸。”
熬凜望著我若有所思,站在原地一動不動。
我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:“怎么著?你把我擄回來了,連飯都不給吃嗎?”
熬凜笑道:“沒有,只是姑娘讓熬某一時有些驚訝。”
‘嗯’我不耐煩的擺擺手:“快去準備吧。我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