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眼見熬凜倒地,自己眼前也逐漸模糊,整個人全身逐漸無力,緩緩的倒了下去。
不過意外的是,我沒倒在地上,而是倒在一人懷里,抱住我的人低聲道:“烈姑娘,用力吸,這是解藥。”
話音落,鼻子前一股極其難聞的刺鼻氣味襲來,我強忍著惡心,用鼻子用力吸了幾口,果然幾秒鐘后,頭腦清醒過來。
我回頭望去,看見此刻抱著我的,是一個我從未見過的陌生男子,我問:“你是誰?”
他低聲道:“屬下無淺,見過烈姑娘。”
我咳了兩聲,讓他扶著我坐起來,看著魁梧的熬凜,還是不放心的叮囑無淺:“你再給他喂一點迷藥。”
無淺道:“烈小姐,白鴉的這個藥濃度很高呢,你在嘴唇上前后涂了六七層,沒有解藥,熬凜一天內是不會醒的。”
我望著他:“你怎么知道我……”
無淺面帶羞澀吱嗚半天:“我同白鴉一同進來的,他走時我未走,而是躲在床邊的幕簾后,保護你的安全。”
這個死小子一直在屋里,那我跟熬凜那段情動的戲,豈不是都讓他看到了?
事到如今,我也顧不上那么多了,我尷尬的輕‘咳’了一聲:“讓外面動手吧,速戰速決。”
大概半個時辰,我隨黑鷹白鴉無淺無波又回到了定國侯府。
一進府門,就看見一團火紅沖了過來,抱著我哭道:“柔茵,嚇死我了,你沒事吧,都怪我沒用,沒保護好你。”
我拍著她的背安慰她:“沒事,我這不是安然無恙的回來了嗎?還帶回一個大禮物送給我爹。”
鑲玉道:“什么大禮物啊?”
我拍拍她:“一會再跟你細說。”
轉頭找去,果然看見何峰坐在輪椅上,被一個身穿無淺同款服飾的暗衛,緩緩的從內堂里推了出來。
我幾步上前站定,恭敬的對他福了一禮道:“柔茵多謝何公子搭救,今天若不是公子出手相救,柔茵大概難逃一死。”
何峰客氣道:“烈姑娘客氣了,原是黑鷹白鴉保護不周,才讓姑娘被人挾持。”
我湊到他膝前,蹲下對他笑道:“不關黑鷹白鴉的事,是我自己昨日沒看清形勢,大意了。”
說到這里,我突然想起熬凜,跟蠻荒王安排在我爹身邊的細作,面色微沉,對何峰道:“柔茵還有一事,需要公子幫忙。”
何峰道:“姑娘請講。”
我思索了一會兒,現如今大戰將近,我把熬凜帶回邊疆城也不是不可。
但是我現在都不知道邊疆城內,蠻荒王埋伏在我爹身邊的細作究竟是誰。這么好的一個機會,如果不能將這幾個細作一網打盡,那可真是太可惜了!
可若真的把熬凜帶回去,其實是一件極有風險的事。因為熬凜是我手里的一張大牌,我深知他在莽荒王心中的重要。若戰事起,最后無法時,不管是用熬凜來換蠻荒王撤軍,還是用熬凜做餌,誘蠻荒王上套,都是可行的計劃。
在熬凜身上,可運作的地方實在太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