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點頭:“我親耳聽見熬凜所說。”
烈遠道:“她武功高強,很危險,你不可與她親近。”
我道:“我已經命白鴉斷了她的手腳筋脈,無礙了。”
烈遠眼波一閃,望著我欲言又止,我道:“爹,你想說什么就說,干嘛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。”
烈遠道:“柔兒變得爹有些不認識了。”
我道:“現在我們烈家生死一線,我們父女是一根繩上的螞蚱,如今大戰在即,柔兒只是想幫爹爹,爹不高興嗎?”
烈遠道:“怎么會呢?如果你娘還活著,看見我們的柔兒如此聰慧,不知道會多高興。”
我低垂了眼,喃喃道:“爹不提傷心事了吧。”繼而抬頭道:“爹,你聽我的拿著熬凜的奴皮,同援素肚子里的孩子跟熬戰談判,一定能談成。”
烈遠蹙眉:“柔兒似乎很了解熬戰。”
我道:“是,從熬凜那里聽來的。”
烈遠道:“上午時當著外人沒問你,你是如何迷倒熬凜?”
我心里砰砰打鼓,我估計何峰他們應該不會那么大嘴巴,說那些八卦給我爹聽,所以我爹應該不知道詳情,我對爹道:“下在飯菜里。”
“他同你同桌飲食?他……可有欺負你?”
我連忙搖頭:“柔兒一切完好,爹別瞎想。”
烈遠嘆了口氣道:“還有一事,那個定國侯府世子沈無逾……”
我一聽這個名字,一個腦袋兩個大,咬了咬唇:“爹想問什么?”
烈遠道:“沈世子是一表人才,聰慧無雙,可他畢竟是個殘疾,柔兒,爹不會同意你嫁給他。”
我怔住:“爹怎么會覺得,我要嫁給他?”
烈遠道:“難道不是嗎?若你們不是情投意合,他何故幫咱們烈家至此?爹看的出來,都是沖著你而已。”
我深吸了一口,跟沈無逾的帳還真是算不清楚。
就在此時,突然手指上的情戒亮了一下。
我一驚,仔細看去,他像是為了證明我剛才沒看錯一般,又亮了一下。
我對烈遠道:“爹,柔兒有些困倦,先回房了。”說完也不等烈遠回答,我火急火燎的回了屋子。
剛進屋,恒春在外間道:“小姐,恒春有事……”
我打斷他:“你先等一下,有什么一會再說,在外面守著,誰來了都不許進來。”說完我立即關上了房門。
情戒怎么會突然亮起,從來沒有這種情況,是安風有什么事要傳達?我坐在桌子前仔細盯著情戒。
“你有話要對我說嘛?說吧,我在聽。”
突然一陣大力的吸力再次襲來,熟悉的共情感覺,我一陣天旋地轉,‘哐’的落到一個小院子里。
四面艾草叢叢,我看見一個四歲的小娃娃,正在草叢間踢踢踏踏的跑著,我站起來兩步走到他身邊,他突然回頭,我一驚,這眉眼……竟然是沈無逾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