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那日從無逾處回來,我就被烈遠鎖在房內,關禁閉了!
期間我鬧過,反抗過,沒有用。烈遠不知什么原因黑著一張臉,說什么也不肯放我去見無逾。
據鑲玉說,無逾也過來將軍府,結果被烈遠客氣的送走了,也沒讓無逾見我。
我氣急!
無淺每晚都會送來無逾給我的信,我也會給無逾寫回信,記述想念之情,可惜情長紙短,不管怎么寫也止不住我的思念,直到五天后,烈遠終于把我放出來了,原因是欽差大臣到了。
我站在大廳一側,垂首不語。
上座坐著言則璧同言則琦,下座坐著我爹。
老實說我現在緊張的不得了,今天的言則璧給我感覺很不一樣。
我站在原地不知為何渾身不自覺的打了個冷戰,瞥眼望去,是言則璧。
他陰斥著一雙眼,嘴角微勾,正在對我淺笑,我被他笑的渾身一抖,一種說不上來的極端恐懼,席卷了全身,整個人不自覺的向后微微退了一步。
烈遠察覺到了我的異樣,轉頭看向我:“怎么了柔兒?”
我擦了擦額間冒出來的汗,吱嗚的搖了搖頭:“沒……沒事。”再抬眼看去時,言則璧整個人神色如常,坐在主座上,面無表情的望著我同烈遠。
仿佛剛才我看到的恐怖神情,是我的幻覺一樣,我納悶的咽了咽口水,是我剛才看錯了嗎?
烈遠見我無事,轉頭繼續同言則琦寒暄,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言則琦,文質彬彬儒雅淡漠,一張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,手里握著一串黑瑪瑙佛珠,捏在指尖咔噠作響。
言則琦微斂眉頭對烈遠道:“烈將軍,父皇命我們前來主要有兩件事,第一件事是對將軍的合戰之策提出嘉獎,第二件事是命我與六哥來查問一下合戰的細節,如若沒有任何不妥,我們就可以回京都稟告父皇。”
烈遠恭敬道:“陛下身體恢復如何?”
言則琦道:“父皇身體以無大恙,之前查出是父皇身邊的貼身太監伺候不周,才讓父皇病倒,那太監已經被滿門抄斬。”
烈遠眼波一閃:“陛下身體無恙便是我大遼之福。”
言則琦看向我,淡淡道:“將軍令愛智擒巴拓拉一事已在京中傳開了,將軍有女如此,懂得為父分憂,真是福氣。”
烈遠笑道:“這丫頭年紀小,初生牛犢不怕虎,歪打正著罷了。”
言則琦從屬下手中接過一封書信道:“將軍客氣了,小王聽聞這合戰的條件也是令愛的主意,而且廳前彈劾,也是令愛將蠻荒使者談的節節敗退,最后才有了這張合議書?”
烈遠謹慎道:“這丫頭總是有些運氣。”
言則琦道:“現在熬凜人在何處?”
烈遠道:“在我府中。”
言則琦道:“那熬凜一直在將軍府內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