熬凜沙啞著嗓子吼道:“談什么?你害我害的還不夠?”
我正色道:“咱們把這件事從頭到尾好好捋一捋,是你先來挾持我的對不對?我一門心思想逃生有什么錯?你自己著了道還把責任賴在我身上?”
熬凜喘著粗氣怒道:“就算你說的都對,那如今呢?我何曾對你趕盡殺絕?”
我就不理解了,納悶的道:“我烈柔茵何曾對你趕盡殺絕?”
熬凜怒道:“你在大廳上,栽贓陷害,還不叫趕盡殺絕?我何曾對你說過那些話?”
我拉過旁邊的椅子坐正,望著他笑道:“我就覺得吧,你這個人一身勇猛,但卻一點腦子都沒有,也對,你要是有腦子,就不會被我擒來了。”
熬凜微瞇了眼睛,諷刺道:“你今兒是專程來落井下石的?這個格調可不高啊!”
我笑嘻嘻的望著他:“我是來救你的。”
熬凜把頭一擺,不再看我。
我端坐身子,跟他講道理:“我估計你那個榆木腦袋是想不明白這些黑黑白白,我來給你分析一下如何?”
他不理我。
我慢條斯理道:“簡單復盤一下這件事,言則熙知道我大遼皇帝病重昏迷,所以書信給你兄長熬戰,讓你兄長配合他,進攻邊疆城,但是他給出的指令,應該是讓你們以和親的名義誘軍出擊,誘的是定國侯府的三十萬護**。至于為什么,我就不多說了,自古奪嫡之戰,最是骯臟惡心。”
熬凜轉過頭,一雙眼盯著我,不語。
我繼續道:“熬戰此人聰穎,看了言則熙的書信馬上就知道他的小算盤,或許你們在大遼皇宮還有密探,又或許熬戰本身對大遼就很了解,所以他料定,一定是皇帝出了什么變故,所以言則熙才敢這樣堂而皇之的同他合作。如果皇帝無法下令的情況下,那護**自然不會出兵,所以熬戰決定將計就計,進攻時以假換真,直接攻打邊疆城,打算打大遼一個乘其不備。”
熬凜死死抿著嘴,額邊青筋暴起。
我不理他的憤怒繼續道:“接著言則熙就把我的行蹤透漏給了熬戰,熬戰命你來挾持我,打算在攻城之際用我來威脅我父親?然后你就被我擒獲了。我分析的這個過程沒問題吧,熬凜?”
熬凜冷聲道:“烈姑娘過慧易夭啊!”
我恥笑道:“怎么著?惱羞成怒拿我沒轍,開始下咒了?”
熬凜道:“你到底想怎么著?”
我正色道:“我是來救你的。”
熬凜道:“你覺得我會信嗎?我熬凜至此,可都是拜烈小姐所賜。現如今你來救我?簡直是天大的笑話!”
我拄著腮道:“熬凜,你知道嗎?熬戰已經跟我見過面了。”
熬凜眼眸一窒:“你說什么?”
我擺了擺衣袍正色道:“我說,你哥為了你來見過我。”
熬凜冷聲道:“越來越荒唐了,你們如何見?”
我道:“前幾日蠻荒派使者來我大遼談合戰一事,使者名喚必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