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則璜將我們帶到一處茶宴臺,臺階足有三米多高,立于空中,坐在茶臺上說話,這個高度臺下是聽不見的。
我不禁在心里不合時宜的想,這可真是個歡快的好地方。
言則璜請眾人坐下。
言則璜恭敬道:“蠻荒王這次除了送和親公主,可還有別的要事?”
蠻荒王道:“部落上的一些小事,需要跟陛下商討一下。”
言則琦道:“最近京城有些關于蠻荒分部落,特非將軍的傳言,傳言當真屬實?特非將軍要叛逃薩爾科?”
我心頭一跳,特非是熬戰的叔父,劇本上只是匆匆帶過一筆,說他被熬戰當眾斬殺,原來竟是因為這個原因,特非想叛逃薩爾科?
熬戰冷下臉:“傳言而已,若他真有叛逃之心,我必會將他斬首示眾。”
這時,外間匆匆進來一個小廝,在言則璜耳邊耳語幾句,言則璜詫異道:“尚文禮同十一?”
那小廝點頭道:“還有王妃請女眷們都去內茶亭品茶,說外臺太寒,怕諸位夫人小姐受涼。”
我聞言看了一眼熬戰,他眼神也正掃向我,隨后對我挑眉一眨眼,幾乎在一瞬間,神色如常。
我在心里爆笑,這個熬戰真是跟我心有靈犀,若不是考慮他是個蠻荒人,我都想把沈無逾換了,同他在一起。
言則璜起身道:“那請諸位夫人小姐起身去內廳吧,莫要在這里凍壞了。”
熬戰道:“九王爺把烈小姐留下,本王還沒跟烈小姐敘敘舊呢。”
言則璜聞言眼波一閃,轉頭望向我,眼神有些擔憂。
我遞給言則璜一個放心的眼神,想來我眼神里的意思表達的很清楚,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,不就是賠笑嗎?我姿態低一些就是了。
我聞言馬上起身福了一禮:“是小女子應該給蠻荒王敬杯茶才是。”邊說邊給熬戰敬了杯茶。
言則璜挑了下眉,似乎很是贊賞我的低姿態,笑道:“那柔兒你就留下吧,沈世子你照顧一下柔兒,我出去迎一下我們家老十一。”
我躬身低頭站在一側,言則璜與眾多女眷均下了茶臺。
我見眾人都走了,只剩下茶臺上的一個青衣小廝,我看了眼那小廝,沒見言則琦同言則璧驅趕他,望了那小廝一眼,遞給言則璧一個眼神。
言則璧淡淡道:“是我的人,無妨。”
我在心里打了個冷戰,這個言則璧果然是無處不在。
輕撫了撫自己寬大的衣袖,坐方才言則璜坐的位置上,對熬戰道:“熬戰,你心可真不是一般的大,竟然跟熬凜兩個人都跑來京都,也不留一個人看家,不怕家里那些豺狼虎豹造反啊。”
熬戰旁邊的少年將軍卡達見我同熬戰說話的語氣,整個人神色一怔,直愣愣的看著我。而旁邊的熬凜,則是撇了我一眼,看向茶臺下的梅花盞。
熬戰笑道:“小東西這是在關心本王嗎?本王可真是受寵若驚。”
“你需要我關心嗎?”
熬戰湊過來認真道:“怎么不需要,本王現在身邊就缺你這樣謀士,你要是肯紆尊降貴過來幫本王謀劃大業,我許你一個巴拓的封號。”
我跟熬戰混熟了,便開始沒大沒小的恃寵而驕:“你也太小氣了,使了老大的勁兒就給一個巴拓,前些日子不還許我王妃么?就你這副放不下姿態的模樣,還想惦記本姑娘,真是癡心妄想。”
熬戰果然一點不惱,反而大笑道:“你不是不稀罕這王妃嗎?我才開的巴拓做條件,看不出來,你這小東西還挺貪,蠻荒王妃同巴拓竟都入不了你的眼。”
我翻了個白眼,亂鄒道:“那是,憑我的才華一個巴拓就想收了我幫你開疆拓土?看在咱們倆合作過的份上,我今兒跟你明價,要想收納我,最起碼得是個藩王,本姑娘興許考慮一二。”
熬戰聞言竟然認真的思索了一會,我見他蹙眉沉思,我怕他當真張口開出藩王的條件,連忙驚慌找回場:“熬戰我開玩笑的,你別不識逗啊。”
歲月流轉豐年后,我才知,當日在九王府,我同熬戰這兩句玩笑之語,不成想卻被言則璧聽到心里。
熬戰望著我一臉的扼腕嘆息:“本王禮賢下士恭維之態,也收不的如此大才,當真讓人哀嘆啊。”
我撇了撇嘴恥道:“大王別取笑我了,你需要我謀劃嗎?這都直接搭上賣家了,還需要我個中間商作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