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抬筆等她,看她半天沒說話,接住她的話頭道:“若毀約便當場揮刀自盡如何?”
全場響起一陣倒吸氣的聲音……
薩焰一怔望向我:“你這個人怎么對自己這么狠?這么寫,你就真的一點反悔的余地都沒有了。”
我聞言望向薩焰的眼眸里帶了一絲暖意,笑了笑提醒道:“獨秀公主簽這生死狀的目地,不就是讓柔茵沒有可后悔的余地嗎?我只是成全公主的心意,公主怎么還替柔茵著想起來了?”
她聽完我的話,瞬間眼睛一亮,抿了抿唇眨了眨眼:“好,就這么寫,誰反悔就揮刀自盡。這可是你提的,可不是我,到時你遠嫁他鄉,思親不可歸之時,可別怪我。”
我寫完生死狀交給薩焰淡淡道:“若你真有這個本事贏了我,莫說決定我的歸宿,即便讓我烈柔茵一生聽從你指令都可,從此你獨秀公主之語皆為號令,余生你指哪我打哪,你說如何便如何。”
薩焰眼睛亮晶晶:“真噠?這可是你說的,你說的!不許反悔。”
我負手而立,脫口言語,裂石流云般一字一句道:“言必信,行必果。我烈柔茵說話算話,絕不反悔。”
“好。”薩焰一拍手,舉著生死狀環場一圈,揚聲道:“大家都聽到了,今日在坐諸位皆是見證,我薩焰跟烈柔茵的生死局。誰輸了,誰就決定對方一生的歸宿,說話算話,絕不反悔。”
抬頭掃了一圈,瞥見眾人神色各異,我笑道:“獨秀,你可以開始表演了。”
說完我坐下,又拿過一張紙,開始譜曲。
薩焰指揮樂師,談湊技巧,一番安排后,她站在大堂中央,準備跳她準備好的草原艷舞。
我見她開始,便放下了筆,拿了塊糕點,看她跳舞。
只見她灑脫的解開上衣外袍,扔到地上,纖細柔美的手臂跟鎖骨在柔和的燈光下,發著珍珠般的溫潤光亮。我瞧見言則璜眼眸一窒。
她擺出了一個類似飛天的造型,背對我們。
音樂起,她隨著音樂緩緩轉身,擺臂扭臀轉圈歡快的在場中舞躍起來。
我看她原地隨著音樂鼓點,擺動肩膀腰肢的模樣,在大堂中跳著頗有民族風色彩的蠻荒艷舞,臉帶詫異之色,這個風格很像蒙古舞啊。
想到這,一下恍然大悟。我那個世代的蒙古族是在草原以居,而這蠻荒也是草原以居,同樣的地貌風情,文化差異自然也差不多。
眼神專注的瞧著她在大堂中間翩翩起舞,真是看的我入迷三分,別說這小妮子自稱獨秀,腦子雖然差點意思,但是這舞跳的是真不錯。
雖然我不是科班出身,但當初為了進各大劇組面試,也報過不少舞蹈班,就小妮子這水平,在我們那些培訓班里當個舞蹈老師綽綽有余。
我抱著膀興高采烈的觀賞舞蹈,突然感覺一道視線掃來,抬眼望去,看見言則璧瞇著眼,對我微微蹙了下眉。
我理解他的意思,他大概是有些擔心,我拿起茶杯,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示意他無礙。
他見我搖頭,馬上又恢復了一貫悠哉的表情,倚在座位上,摟著霧冰冰繼續看歌舞。
無逾握住我的手緊了一下,我了然,小聲對他道:“放心,晚上回屋咱倆喝一盅,這小妮子今晚就是我的下酒菜。”
無逾嘴角微勾,松開了我的手,面色平緩的繼續看表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