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席吃到一半,身后不知何時閃出一個青衣小廝,他恭敬的湊到我身邊,輕聲道:“烈小姐,六殿下尋您過去。”
無逾在我身側,聽見了小廝的傳話,握著我的手不自覺的一緊。
我低頭思索片刻,這是在九王府,言則璧若不是發生了特別緊急的事,應該不會派小廝主動來尋我。
左右思量,還是決定過去看一下更穩妥一些,我拍拍無逾的手:“言則璧在這里找我,定是有急事,我去看一眼。”
無逾握著我的手不放,我低下頭柔聲道:“無逾,我知道你在想什么,如果他尋我,是因為糾纏不清,那更要去,總要跟他講清楚的,這一天早晚要來。”
我輕撫上他的手背,嬌嗔道:“人已經是你的了,作為勝利者,格局別這么小。”
說完又湊近他耳畔,輕聲嘀咕:“以后我們每日早上在府里纏綿悱惻的時候,言則璧的從被窩里爬起來,去上朝處理天下間所有污七糟八的煩心事。他下半生主要任務就是為了我們的安穩生活,鞠躬盡瘁死而后已。就沖這個,我也有義務去安撫一下我們未來的長相奴,放手吧,我一會就回來。”
無逾望著我的眼眸中帶著星星點點的波光,半晌緩緩松開了手,在我耳畔輕聲警告:“不許讓他碰到你,不然回房我饒不了你。”
我‘噗嗤’一聲笑出聲,服帖道:“知道了,我的一家之主。”
說完起身對小廝道:“帶路。”
順便瞄了一眼旁邊的尚文禮,只見他自己孤孤單單的坐在位子上,旁邊的郝傾城不知何時人沒了。
我也沒在意,輕攏了攏外袍,隨小廝往后院而去,行至后花園水榭樓臺處。看清面前一幕微微一怔,只見兩個人背對著我,依偎著坐在亭臺上。
男的是言則璧,女的竟然是郝傾城。我一臉莫名其妙的望著這一幕,這兩個人怎么會坐在一處?還是這么曖昧的動作?
就在我納悶的時候,身后突然有個硬物抵住我的背心,身后的小廝輕聲道:“烈姑娘,想活命就不要叫。”
我駭然,僵硬著身子站在原地,那小廝繼續道:“進樓臺里面去。”
我顫抖著手,一步一步被他用刀挾持,走進樓臺,來到言則璧同郝傾城依偎處,直挺挺的站住。
郝傾城緩緩轉過頭,看見我笑道:“烈柔茵,你來了?”
離得近了,我才看見言則璧竟睜著一雙眼,一動不動的坐在亭臺里,眼神望過來,眼里滿是警告之色,我心一跳,暗叫一聲不好,他也被挾持了。
郝傾城一躍來到我面前,伸手一點,我僵在了原地,一動不動。
郝傾城負著手,慢悠悠的圍著我繞了一圈,輕聲笑道:“你這小娼婦,今日終于落到我手里了。”
我望著郝傾城那雙惡毒的眼眸,一時之間有些摸不著頭腦,這烈柔茵曾經與她有仇?
我淡淡道:“你挾持我意欲為何?”
郝傾城聞言沒回話,而是繞到我面前站定,我莫名其妙的望著她,誰料她突然一笑。
果斷的揚起手‘啪’的給了我一巴掌。我被她打的頭暈目眩,兩眼冒金星。
被點著穴不能動的我怒道:“郝傾城!”
誰料她又抬手,用同樣的力道‘啪’的又給了我一巴掌。這一下打過來,我耳朵嗡嗡作響。
郝傾城望著我,得意的笑道:“烈柔茵這一刻我真是等了太久了。”
我感覺嘴里一甜,應該是被她打的嘴角流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