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傷養了三日后,宮中傳來消息,說五日后,皇上壽誕賀宴四方,所有官家小姐包括權貴嫡女皆要盛裝出席。
我因為手壞了不能赴宴,所以請了告罪的折子。誰料皇帝查問下來,知道我是因為言則璧徒手抓刀刃,所以傷了手。竟然下了一道圣旨,讓我坐轎進宮赴宴,全程免禮叩拜。
聽到消息時,我整個人錯愕不已。
言則璧拿著圣旨在我眼前晃來晃去:“丫頭,我厲不厲害?”
我瞠目結舌:“是你搞的鬼?”
言則璧道:“當然了,我想要永和皇帝在當天給咱倆賜婚,所以你不進宮怎么行?”
我瞪著他:“混蛋,我爹還沒回來呢,這事還沒知會他,你怎么能直接找皇帝下旨。”
言則璧道:“我就怕他不同意,你爹性子那么古板,要是因為我以前聲名狼藉,就是別著不讓你嫁,礙著你,我還不能對他下手。”
我怒道:“怎么?你竟然還敢存對我爹下手的心思?”
言則璧連忙解釋:“沒有,這不是話趕話嗎?我的意思是盡量避免,任何有可能阻撓我們倆在一起的人或者事,這其中包括你爹。永和皇帝一下旨,咱倆直接水到渠成,你爹那么忠義,絕對不會違抗皇令的,皆大歡喜。”
第二天扶咒拿來一封烈遠的信,信中內容短短幾行字。
讓我乖乖的在家里養傷,至于定國侯府的婚事,黃了就黃了,讓我莫要難過。順便夸了幾句言則璧,夸的內容是,他這次在邊疆的差事做的不錯。
讓我最暖心的是,那封信的最后,烈遠給我喂了一個定心丸。
他最后一句話寫的是:你是爹唯一的女兒,也是爹在這個世上最親的人,若以后尋不得好歸宿,莫不如就守著咱們烈家的將軍府,我烈家也算后繼有人。
烈遠信中想表達的內容,看上去模棱兩可,但我明白他的意思。一路看下來,我就感覺烈遠的性格還是古板的很,大概就是勸我如果沈無逾沒戲了,現在傷了手,能不能考慮一下言則璧?如果實在無法接受,他這個做爹的養我一輩子問題也不大。
怪不得安風一定要救烈遠,烈遠作為父親,真的比這個時代的許多父親好上太多了。他是真心疼愛我這個女兒,在為我考慮未來。
我故意把頭擺過去氣他:“告訴你,要是我爹對你不滿意,我就不嫁了。”
言則璧調笑道:“那我可占了大便宜了,白食吃了好幾頓,還不用付錢。”
我看著他那張欠揍的臉,一時火大,湊近他陰森森道:“說話小心些,你自己可是發過誓的。”
言則璧淺笑:“老天爺又不瞎,這能怪到我頭上嗎?我吃飯追著給錢,人家不要啊。”言罷湊近我的臉,吻上我的唇。
我環著他的脖頸,腦子空空的,我知道這個混蛋生性涼薄,更不是什么善男信女。但是我就是愛他,言則璧就像罌粟一樣,沾上了就戒不掉,每日每夜的來撩撥我的身子,還有我的心。
吻了半晌,我躲開他繼續的索要,低聲問:“壽誕那日……會去很多人嗎?”
言則璧沉下臉:“你想問誰?”
我看著他:“你知道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