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蹙著眉思慮了一會,安慰道:“你不必擔心定國侯府,憑無逾的聰穎,能看破他們的計劃,這個蘇慕喬就算送去,也是白給,無逾不會因為一個女人,在奪嫡之戰中有所偏頗的,定國侯府那邊你不必擔心。”
言則璧道:“沈無逾已然動了心,不然他為什么會留下蘇慕喬?沈無逾以前可從未留下過任何女人?”
我眼珠一轉,若有所思道:“可能……無逾是想幫我們。”
言則璧看著我:“哦?”
我一邊想一邊道:“言則璜送蘇慕喬過去,絕不單單只是送個女人,而是想送過去一枚定心針,讓無逾死心塌地的扶持他。”
言則璧‘嗯’了一聲,示意我繼續說。
我繼續道:“無逾一定是猜出了言則璜送蘇慕喬的目地,此時是奪嫡之爭的關鍵時候。把蘇慕喬留在身邊才是最聰明的做法。”
想到這我若有所思,繼續道:“或許無逾是想在蘇慕喬身上做什么文章也說不定,畢竟她是言則璜送來的,若它日真有君前奪嫡爭位那一天,無逾完全可以把這個蘇慕喬拉出來殺言則璜一個措手不及,這樣不正好成全了我們。”
言則璧干巴巴道:“他為什么好端端的要成全我?”
我嘆了口氣道:“不然呢?他成全言則璜么?他成全言則璜就等于把我們置于死地,他絕不可能任由這種事情發生。”
言則璧道:“這樣說來,這個沈無逾對你還真是情深義重呢。”
我抿了抿唇,神色低落:“不管到了何時,無逾都不會害我,在這點上我從未懷疑過。”
半晌,我沒聽到言則璧的聲音,奇怪的轉過頭看他,只見他歪抿著嘴,盯著我瞧,臉上一副‘忍住,決不能動手’的模樣。
我笑出聲,伸手環繞他的脖頸,取笑道:“言則璧,你做什么?我們不是在分析這件事么。”
言則璧閉了閉眼,長出了一口氣道:“我們二人打個賭如何?”
我眨眨眼:“什么賭?”
言則璧道:“我也認為沈無逾留下蘇慕喬是另有陰謀,但是他的想法絕對不是保我上位,而是要造反。”
我聞言渾身一僵,氣道:“你怎么會這樣想?無逾他不是一個叛逆之臣,他絕不會行如此悖逆之舉。”
言則璧道:“你對他的自信是那里來的?為什么他留下蘇慕喬就一定是為了保我上位?為什么就不能是他企圖謀亂天下?先用蘇慕喬為引,干掉言則璜,回頭再殺了我,這天下間還有誰能同他沈無逾的三十萬護**并肩?”
我翻了個白眼:“無逾不是那種人,真的是跟你說不明白。”
言則璧道:“既然你如此自信,那我們就賭一把。”
我不服氣道:“賭就賭,怕你啊?賭注是什么?”
言則璧淡淡道:“若真被我一語成讖,到時你配合我對付沈無逾,不可對他姑息,若我要殺他時,你亦不可阻止,如何?”
我自信的一笑:“那如果你輸了呢?”
言則璧道:“若我輸了,余生我對沈無逾在無設防,也不在阻止你們二人見面,但有個前提,不能私下相會,一定要我知曉。”
我捂嘴笑的前仰后合:“好,一言為定,食言是狗。”
言則璧一字一句道:“一言為定,食言是狗。”
言則璧環住我的腰,輕聲道:“光盯著沈無逾也不行,還有定國侯呢,定國侯對言則璜的印象也不錯。”
他說完這句話,我突然想到確實如此,劇本中定國侯本來是傾向言則璜的,后來因為郭游麟同言則熙干掉了烈遠同言則璜,定國侯才舉旗支持言則璧,這樣想來,定國侯確實有很大概率站出來支持言則璜。
我蹙眉道:“如果是這樣的話,那我們可就有麻煩了,定國侯府偏向誰做皇帝,等于直接就定下了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