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滿場巡視了一圈,看了眼言則璧,又看了眼無逾,最后看了眼永和皇帝。
只見他們幾個人,均是滿眼星光璀璨的盯著我,竟然沒有一個人,想出來阻撓我,勸我慎重考慮一下的意思。
就好像他們已經在心里認定,我一定不會輸一樣。
額……我背后冒起了一層冷汗...
這一推起沙盤來,我就控制不住的想放飛自我,在軍校時推沙盤,擠兌男同學的習慣,就控制不住的往嘴外蹦,剛才……確實有些囂張。
算了,話都說出口了,也收不回來,既來之則安之吧。
蕭允謙全神貫注的盯著這局平原戰,我感覺他布局的時候,已經把吃奶的勁兒都試出來了,終于一炷香后,他抬起頭道:“我布完局了,你可以開始了。”
我負手而立仰頭看著帷幕,淡淡道:“寅、丑、未、申、亥五時方向,四萬兵馬五等份,埋伏待命,一萬突擊隊聽我號令,站在原地按兵不動。”
蕭允謙詫異的看著我:“你怎么把方位喊出來了。”
我打了哈欠:“就你這水平,我還藏著掖著跟你打,那都屬于欺負你。看你布個兵臉都憋黑了,我也憐香惜玉一回,讓讓你。”
全場響起一片笑聲,言則琦笑的尤為夸張,在自己的座位上拿著酒杯,笑的前仰后合。
沈木霆失笑道:“烈遠那溫吞性子,怎么生了這么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。”
我聞言,回眸望向沈木霆,對著他不好意思的微微一笑。
只見他身邊的無逾正溫柔的望著我,我也回了他一個笑容。馬上就聽到一旁的言則壁不輕不重的‘咳’了一聲。
我渾身一個機靈,連忙收回視線,認真對敵。
蕭允謙一張俏臉漲得通紅:“哼,既然你報出時辰,那就別怪我了。”
蕭允謙果然針對我的四面埋伏,開始投射輕騎兵,我笑的一臉得意道:“眾將士聽令,于叢林為十二等分,分散開來隱藏所在地,劍奴架設無差別攻擊敵軍,五十人為一小分隊,敵軍來一個,給我弄死一個,隨意在叢林間穿梭,不用聽從將領,最后聽號聲集合。”
蕭允謙轉頭不敢置信的望著我:“還能這樣打?”
我望著蕭允謙那張沒見過世面的臉,冷笑出聲,什么叫還能這樣打?為什么不可以?
這可是我們現代赫赫有名的開國大將,對抗日本軍隊時的經典布局,知道這叫啥嗎?學名叫游擊隊,又喚農村包圍城市。誰說打仗非要當面鑼對面鼓拼個你死我活?那是沒腦子人做的事。要能光憑溜腿就把人溜死,為什么要讓自己的士兵暴露于危險之下?
我望著蕭允謙那張疑惑的臉,突然想到他一個古人,理解能力不行,三句兩句與他說不清,便不再與他糾纏。
眼珠轉了兩圈,回頭對沈木霆道:“侯爺,我這個舉動犯規了嗎?”
沈木霆蹙眉看了會,沉聲道:“沒犯規,分散御敵本屬常事,戰場上千變萬化,博弈棋沒有那條規矩說,不可化整為零,可以這樣打。”
我回頭對蕭允謙笑的一臉陽光明媚:“聽見啦?我沒犯規。”
蕭允謙怒道:“你這般我怎么伏擊?”
我道:“你也可以把軍隊散開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