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和皇帝望著慕貴妃,仰頭大笑道:“愛妃所言極是。”
言則琦一聽永和皇帝這樣說,剛才一直僵著的臉,忽然笑起來。言則琦在一旁朗聲笑道:“父皇,這丫頭的婚事不如緩緩再說吧,今兒是父皇的壽誕,兒臣命人準備了好些個歌舞給父皇助興,父皇要不要賞兒臣個面子,看看兒臣的眼光如何?”
永和皇帝瞥了言則琦一眼道:“你有心了。”
言閉,我長出了一口氣,感激的看了眼言則琦,無逾,言則卿,還有慕貴妃。
無逾也長出了一口氣,坐了回去,而言則卿則是對我微微一笑,慕貴妃也是對我微微點頭。
我最后看向則璧,望著他一張略蒼白的面容,委屈的抿了抿嘴。
他看見我的表情,有些難過的閉了閉眼,再睜眼時眼里已是一片沉靜。
他安撫的對我笑了笑,不知為什么,只要一看到言則璧沉靜的眼眸,我就覺得十分安心,仿佛什么都不用擔心,他一定有辦法。
永和皇帝坐直身子在我身側低聲道:“不如把你嫁給蠻荒王換兩座城如何?”
我嚇的渾身一抖,連忙頭搖成撥浪鼓,驚恐道:“不行,堅決不行。”
永和皇帝小聲打趣道:“為何不行?”
我小聲急道:“新婚之夜過后第二天一大早,我就會被退回來的。”
永和皇帝一怔。
我望著言則璧的方向,一副難言之隱之態。
其實在永和皇帝面前,表露出這種神情,實屬無奈之舉,但是我是絕對不可能嫁到蠻荒去的。
現在全大遼的人,幾乎都知道我同言則璧同居的事了,這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,而且我滿心裝的都是言則璧。
我原本以為永和皇帝可能會冷下臉,就此回絕了熬戰,或者嘲諷的笑了笑,把我便宜了言則璧。
可沒承想,永和皇帝看完我一副難言之隱的扭捏小表情,竟然直直的望著我,沉思起來。
我被他盯了好長時間,直到全場的其他人都安靜下來了。可能大家都注意到,永和皇帝不知為何在盯著我看。
我被他盯的心里直發毛,坐立不安的咽了口唾沫,望著他不明所以。
稍時,永和皇帝望著我的眼中,竟有一絲痛楚一閃而過,快的幾乎我沒看清,我驚訝的望著他,永和皇帝突如其來的這個痛楚的眼神,是什么鬼?他為什么用這種眼神看我?
剛才那痛楚的眼神,有些莫名的熟悉,好像在那里見過呢?
我眼睛瞥向一旁,看到眼波柔和的無逾,整個人突然怔住。
我想起來了,永和皇帝剛才那個眼神,同當日在九王府,無逾最后來找我那次,看我的眼神一模一樣,心疼夾雜著痛楚。
想到這,我渾身一驚,冷汗直冒,背心都涼透了,永和皇帝怎么會拿這種眼神看我?他莫不是……把我當成烈常念了吧!
我僵著一張臉,望著永和皇帝若有所思的側顏,有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席卷全身,突然覺的這一趟我來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