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扈太醫聞了聞王語蘇喝藥的碗底,忽然蹙了蹙眉,低聲道:“這碗底摻了荷花碎。”
皇后蹙了蹙眉道:“果然有蹊蹺,這荷花碎是做什么用的?”
扈太醫低聲道:“尋常人喝了沒什么,可小主如今身體虛脫,越喝這荷花碎身體會越不好,不需多日,便會撐不下去,就此撒手人寰。”
一旁的小則璧豁然站起身,怒道:“是誰配的這藥?”
旁邊有一個宮女忽然跪下,一臉的惶恐,跪在地上哆嗦道:“是奴婢,奴婢是封了良妃娘娘的旨意,特意請太醫來給小主看病,這藥是太醫配的。”
皇后沉聲道:“你叫什么?抬起頭來。”
那宮女顫巍巍的抬起頭,我仔細一看,這人不是別人,正是華妃元穗歡。
元穗歡抖著身子,唔囔道:“奴婢叫……叫元兒,是良妃娘娘的貼身宮女。”
我忽然記起,元穗歡以前確實是良妃的奴婢,就是因為永和皇帝思念良妃的緣故,她才在念喜宮找到機會爬上了龍床。
看到這我眼眸一窒,原來皇后同元穗歡倆人交好,并不是元穗歡爬上龍床后,兩人才相識。
而是元穗歡在烈常念活著的時候,他們二人就已經互通往來,勾搭連環了。
這個烈常念,真是太大意了。
皇后沉聲道:“這藥是你煎的?這荷花碎是怎么回事?”
元穗歡跪地哆嗦著不敢出聲,吱嗚了半天才道:“是太醫開的藥,奴婢不知。”
皇后厲聲道:“扈太醫,這藥可是你開的?”
扈太醫急道:“小主煎藥的藥方,確實是臣開的,但是臣開的藥方中,并沒有荷花碎,每次來念喜宮開的藥方,臣都有舊底,皇后娘娘若不信,臣可以回太醫院去拿。”
皇后蹙了蹙眉,轉頭看向跪在地上的元穗歡,思慮一會沉聲道:“元兒,這荷花碎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元穗歡渾身抖個不停,望著皇后那張清冷的面容,張了半天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這時聰明的小則璧已經看出了端倪,他滿臉怒容的上前一步,顫聲質問道:“元兒,你只聽烈常念的,難道是烈常念讓你給我娘下的毒嗎?”
皇后詫異的看了小則璧一眼,微微瞇起眼。
元兒抖著身子道:“奴婢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皇后不動聲色的將目光從小則璧身上收回,輕笑道:“哼,不承認是吧,來人,拖出去,活活打死。”
“是。”
幾個太監聞聲閃身進屋,抓起元穗歡就望外拖。
拖到門口,元穗歡哭喊道:“皇后娘娘饒命,是良妃娘娘讓奴婢這樣做的。”
皇后嘴角微勾,擺擺手示意幾個太監松手,太監松手退出門去。
皇后站起身,走到元兒身邊,淡淡道:“你可知自己在說什么?污蔑良妃,可是了不得的罪責。”
元穗歡磕頭道:“元兒不想死,的確是良妃娘娘讓元兒這么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