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望著納多的背影,忽然發現一件事,這個納多長的很像二十年前的納爾飛呀。
我對晾兒道:“晾兒,你知道納多同納爾飛,二人有什么特殊的關系嗎?”
晾兒道:“納爾飛同納多,他們是父子。”
我了然的挑了挑眉,果然如此,怪不得這么像。
我忽然想到我受封永寧公主那一日,言則璧送我回宮,我們走到念喜宮門口被納多攔住,言則璧對納多說過一句話,他說:納多,你同你父親一樣令人討厭。
想到這,我一臉了然,這因果循環,前塵往事,原來這般復雜。
那天觀言則璧對納多的態度,應該是非常討厭納多的,難道烈常念死后,納爾飛曾經為難過言則璧?
我轉過頭對晾兒道:“烈常念死后,納爾飛曾經為難過言則璧嗎?”
晾兒搖搖頭道:“納爾飛從不曾為難過爹爹,不光如此,有人為難爹爹的時候,納爾飛若在場,納爾飛還會護著爹爹。”
我聽完這番話,一臉了然之色的點頭。
雖然我只看過納爾飛的幾個鏡頭,但我看的出,納爾飛是個光明磊落的漢子,他絕不是那種趨炎附勢的小人。
晾兒繼續笑道:“而爹爹更有趣,爹爹超厭惡納爾飛,厭惡到只要看見納爾飛,就是一副橫眉冷對的模樣。可就算厭惡成這樣,爹卻從未想過,加害納爾飛。”
我也笑道:“怎么?按照你的說法,你爹厭惡誰?就會加害誰?”
晾兒捂著臉一副愁像,嘆道:“沒錯,爹爹就是這樣的人,看誰不順眼,表面上不會說什么,但是一轉頭,就開始琢磨怎么弄死這個人。而且爹爹總能想到各種千奇百怪的方法弄死這個人。”
說到這,晾兒忽然笑道:“爹這些年在宮中密謀除掉了許多礙他眼的人,可唯獨這個他看一眼就火冒三丈的納爾飛,爹從未對他動過殺心,娘,你說爹是不是很有趣?”
我蹙了蹙眉,這個言則璧真是,又霸道又邪惡又陰險又不講理,還特聰明。
隨后想了想晾兒的話,納爾飛曾經是烈常念的奴才,雖然共情時,只有短暫的幾個鏡頭。但我看的出來,納爾飛看烈常念的眼神,是真的很關心烈常念。
當年烈常念與小則璧的事,想來納爾飛也看在眼里,所以他在宮中護著小則璧,也許是因為烈常念的緣故,因為納爾飛知道,烈常念很喜歡小則璧。
而言則璧雖然不喜歡納爾飛,但是納爾飛這些年來,在宮中對言則璧的照顧,應該讓言則璧有些不忍加害他。
言則璧如此聰慧,必定心知肚明納爾飛對他的照顧,應該是因為,納爾飛對烈常念的忠心耿耿。
所以就算言則璧再討厭納爾飛,也不會動手加害納爾飛。
我笑著打趣道:“大概是因為你爹知道,納爾飛是一心護他,所以就算你爹再討厭納爾飛,也沒有對他下手。”
晾兒笑道:“也許吧。”
我想到納爾飛,問道:“現在納爾飛在那?”
晾兒道:“納爾飛現在是領命軍機城管,負責京城安防事宜。”
我點頭,看來這些年,納爾飛也是深受永和皇帝重用的。
不久后,納多從內殿走出來,對言則熙道:“三殿下久等了,沈世子有請。”
言則熙邁步進了念喜宮,我同晾兒一路隨著他飄進宮中,一路飄到念喜宮的大殿。
稍時,我看見無逾冷著一張臉,從內殿走出來,走至言則熙身前站定,望著言則熙不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