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注意到言則熙府邸的人,特別少。大概是因他之前入獄的事,所以奴才同奴婢被遣散了大部分。
一路上有奴婢同他行禮,他也視而不見,一直走回自己的房間,一把推開門,隨后回手關上了門。
我同晾兒隨他一路飄進屋子里,看見言則熙背靠著門,緩緩滑到地上。
他就那樣坐在地上,兩眼無神的望著地板,不知在想什么。
我蹲在他身旁,看著言則熙憔悴的神態,心里忽然發酸。
想起第一次共情時,言則熙一個人躲在衣柜里,哭泣的模樣。
言則熙的成長環境真是太難了。他的童年,是外表光鮮亮麗,實際上齷齪不堪,而這種齷齪,他還只能深深的埋藏在他心底,永遠無法訴說,且永遠得不到救贖。
忽然‘嗒嗒嗒’三聲敲門響,言則熙一怔,連忙站起身,撫了撫衣袍下的灰塵,深了一口氣,平靜的打開房門。
只見一個素衣女子,站在門外,乖巧的望著言則熙,輕聲道:“爺,您回來了。”
言則熙溫柔的望著那女子,笑道:“褀安這些日子還好吧?”
那女子道:“祺安好的很,就是想爺想的緊。”
言則熙溫柔道:“進來說。”
我挑了下眉,問晾兒:“她是誰?”
晾兒道:“她是三伯伯的側妃,兵部尚書之女劉祺安。”
我點點頭:“長的挺漂亮的。”
晾兒蹙了蹙眉:“這女人水性楊花,不是個好東西。”
我驚訝道:“為什么這樣說?”
晾兒道:“她時長背著三伯伯偷情,不知偷了多少人,都偷到八叔那去了。”
我驚道:“什么?這女的跟言則琦?”
晾兒有些尷尬的看了我一眼道:“嗯,娘你不用太驚訝,八叔這種事,太多了,光我知道的就十七八個……”
我瞠目結舌的望著晾兒,隨后興奮的八卦道:“你八叔偷的人里,還有誰是我知道的?”
晾兒瞄了我一眼,尷尬的抿了抿唇沒說話。
我一看晾兒這神色,肯定就有問題啊,絕對是有個了不得人,被言則琦給偷去了,不然晾兒不會是這個反應。
我板著臉,催促道:“你怎么這個表情?老實交代,你八叔還偷了誰?”
晾兒小聲道:“娘,這是八叔的私事,你就別問了。”
我挑了挑眉道:“不相干的人,我不敢興趣,我只想知道,跟我相關的人,有誰被他弄到手了?”
晾兒看了看我,終是嘆了口氣道:“金鑲玉。”
我倒抽了一口涼氣,吼道:“什么?”
晾兒連忙捂住耳朵,小聲道:“娘,金鑲玉不是八叔偷的,她是自愿的,他們倆個屬于兩情相悅,現在金鑲玉就住在八叔府里,兩人每日恩愛纏綿的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