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情戒亮起,我閉上眼,還是一陣熟悉的頭暈目眩。
這次我已經有經驗了,落地時穩穩的站住了身形。
我抬頭望去,周遭正是無逾的臥房,無逾蒼白著一張臉,坐在書桌上,正在盯著一副畫。
我聽見旁邊的聲音響起……
“沈無逾從宮中回來已經四日了,他這幾日一直在因烈柔茵有身孕之事,憂思難過。他恨自己當初的懦弱,因為他的退步與懦弱,導致他最愛的人,現在馬上就要嫁做他人妻了。”
“他這幾日一直在想,究竟言則璧那里比他好,為何柔兒一心只愛言則璧,他究竟差在何處。”
“他每日茶不思飯不想,一坐就是一整天,腦子里想的都是這件事。”
我蹙了蹙眉:“閉嘴,我自己會看。”
我呵斥完,那討厭的旁白聲,終于閉嘴了。
敲門聲叩叩響起,‘吱呀’一聲門被推開,無淺走了進來,對無逾輕聲道:“世子,言則璧來了。”
無逾抬起頭,眼底戾色閃過,他冷聲道:“他來干嘛?”
“說是來道歉。”
“不必,讓他趕緊滾。”
無淺猶豫道:“言則璧還說,有事找世子商議,有關烈姑娘的。”
無逾重復道:“跟柔兒有關?”隨后眼波一閃,站起身:“走。”
我一路跟著無逾,走至定國侯府前廳,瞧見言則璧吊兒郎當的坐在前廳的主坐上,托著腮一副欠揍模樣。
言則璧瞧見無逾過來,也不起身讓坐,只是自顧自的往后一靠,尋了個舒服的姿勢,笑道:“沈世子,身體恢復了?”
無逾站在他身前,冷聲道:“你來做什么?”
言則璧給自己倒了杯茶,喝了一口,指著一旁的凳子,笑道:“坐下說。”
無逾閉了閉眼,終還是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,抿緊雙唇,冷眼盯著言則璧。
言則璧道:“我接到線報,郭游麟的余部人馬,這兩日忽然聚集起來,正在籌買兵器。”
無逾聞言,瞇起眼:“皇后的手筆?”
言則璧點頭:“除了皇后,我想不出還有誰會這么做。定國侯府眼線密集,你派人查一下皇后,看看她到底在玩什么花樣。”
無逾側頭對無淺道:“快去辦。”
“是。”
無逾緊張道:“皇后是奔著柔兒去的?”
言則璧點頭:“不光那丫頭,還有我。”
說到這言則璧眼珠一轉,笑道:“哦,對了,還有你。你在念喜宮羞辱皇后那件事,現在早就傳開了,如今你也是她的眼中釘,肉中刺。”
無逾冷聲道:“是你讓言則琦將這個消息散出去的吧?怕自己對付不了皇后,所以拉著我一起對付她?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