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不得當年的烈常念會跟他好,這永和皇帝對老婆寵溺的態度,可比言則璧強太多了。
這么一對比,我真是更嫌棄言則璧了!
高晨不待他們反應,揮揮手道:“全部帶下去吧,別在這礙公主的眼。”
“是。”
高晨帶來的內廷軍領命,三下五除二,繳了皇后宮中禁軍的械,手法干凈利落的將皇后宮中的禁軍全部押走了。
待眾侍衛都被押走后,我對言則琦道:“帶路,直接去見皇后。”
言則琦瞠目結舌的看著我與高晨,咽了口唾沫道:“是。”
我瞧著言則琦那副被雷到的樣子,心里不由的發笑。
想來他做夢都想不到,永和皇帝會護我,護到這種程度,竟然為了我,公然同皇后撕破臉。
我在心里也小小得意了一把,這個烈常念可真是太厲害了。
人都死了這么多年了,我一個貌似投胎轉世之人,都能收獲她丈夫的榮寵到這種程度。
這要是她本人還活著,這永和皇帝得把她寵成什么樣啊!
作為一個女人,這魅力當真是……前無古人后無來者,牛,真是太牛了!
就這樣,言則琦帶頭,我同無逾跟在他身后,言則璧同高晨走在最后,我們一行人一步一步的邁向皇后寢宮正殿。
二十年了,皇后郭佳氏,咱們之間的恩怨,也應該做個了結了。
一路走進皇后寢宮,我打量著四周的裝潢。
我的想個辦法,把言則璧氣走才行。
這個永和皇帝非要我帶著言則璧來,我不能不帶,可我制約皇后的手段又絕不能讓言則璧知道。
若是讓言則璧知道了言則熙的身世,那言則熙絕對死定了。
所以裝模作樣的帶著言則璧來皇后的寢宮,再當場把他氣走,嗯,這是最好的辦法。
嗯,那問題來了,怎么氣走他呢?
忽然轉過頭看見了無逾,心頭一亮,這不是現成的嗎。
我真是笨,氣言則璧還需要思考?這對我來說,應該是易如反掌的事啊。
我臉上掛著甜美的笑意,湊到無逾耳邊,玩笑道:“怪不得這皇后對烈常念恨的咬牙切齒,你瞅瞅皇后這寒酸的宮殿。跟念喜宮一比,就像鳥窩一樣,還是自己絮的那種。”
無逾道:“是啊,當年良妃娘娘的圣寵,真是無人能及。”
我笑道:“無逾日后娶妻,也會像永和皇帝寵愛良妃那樣,寵愛自己的妻子嗎?”
無逾臉微微一紅,低聲道:“會。”
我詫異道:“對妻子這么好呀?誰能做無逾的妻子可真是三生有幸。”
無逾堅定道:“我的妻子只能是你,若不是你,那就是命中注定,我沈無逾此生無妻。”
我忽然站定,望著無逾那張堅定不移的臉,眼波一柔,輕聲道:“無逾,謝謝你,從認識你到現在,我從來沒好好謝過你。”
無逾嚴肅道:“你不必跟我說謝謝,永遠不必。也永遠不必對這份感情有負擔,我告訴自己喜歡你,只是希望你開心,只是希望……”說到這,無逾忽然停住,似乎不知道怎么繼續說下去。
他蹙著眉望著我,神情有些著急,一副想把話說清楚,可又不知該從何說起的模樣。
我瞧著他這副窘態,忽然‘噗嗤’笑出聲,我失笑道:“我知道,我都懂。你告訴我你喜歡我,并不是一定要和我在一起,只是希望今后的我,在遭遇人生低谷的時候,不要灰心,至少曾經有人被我的魅力所吸引,對嗎?”
無逾一怔,點頭喃喃道:“對,柔兒,你說的真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