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完這三份圣旨,眼淚又從眼角滑下來,我輕輕擦掉眼角邊的淚,哽咽道:“言永和,你對我這么好干什么?”
言永和虛弱道:“我了解你,清楚你的能力,我知道你有本事能讓大遼日后發展的更好。”
我搖頭道:“我重新寫一份圣旨吧,護**的兵權歸屬應該落在下任皇帝手里。”
言永和費力的搖頭道:“念兒,從你心甘情愿跟我在一起后,一直到今日此時,我們之間,所有的事,都是你說的算,如今,我就要走了,你就由得我做一次主,好不好?”
我終于忍不住崩駭的情緒,伏在他懷里,放生痛哭起來。
言永和的手臂已經沒什么力氣了,但他還是費力的抱住我,氣若游絲的笑道:“我知道,以后我們再也見不到了,這是我們的最后一面了,你慣著我一回,就一回。”
我哭的撕心裂肺,涕不成聲。
言永和辛苦的閉了閉眼,似有些搖搖欲墜,他輕聲道:“把那兩份圣旨燒了吧,快點。勿要引起什么禍亂,若我不再了,他們鬧犟起來,那個孽子不一定護得住你。”
我知道目前這件事才是最重要的,我連忙抹了兩下臉,將傳位言則璜同言則琦的圣旨扔進了火盆中。
將最后一份圣旨緊緊的握在手心里。
我再次坐回他身后,輕輕扶起他的肩膀,弱聲道:“你還有什么心愿,我陪著你一塊完成。”
言永和輕輕扯過我的手,從他的被褥里拿出一把鋒利的刀刃,在我的手腕上輕劃了一下。
我全程抱著他,表情沒有一點波瀾,靜靜的看著他給我放血。
言永和笑道:“念兒,你怎么一點都不怕?不怕我帶你走嗎?”
我將他摟緊,哽咽道:“你永遠不會傷害我,我知道的。”
言永和聞言輕聲低笑起來,笑的很輕很輕。
他將我的手腕放到唇邊,輕輕吸了一口我的血,瞬間,我手腕一陣炙熱。
稍時,在小手臂的內里側,閃現出一個金色的圖騰。
言永和虛弱道:“把耳朵湊過來。”
我聞言輕輕將耳朵湊過去,他聲音極輕道:“這是大遼歷代皇帝制約沈家人的方法,若有朝一日,沈家人膽敢反你,你只需要飲下自己另外一邊手腕處的血即可。血碰唇,沈家人立刻斃命。另外,若你沒將這金圖騰傳給下一任君王,便隕了,沈家人會隨你一同斃命。護**的虎符,就是這金圖騰的宿主,虎符歸屬于誰,這金圖騰就自動與誰簽署了生死闊約,所以若你何時想換了沈家人,只需要將他們賜死,回頭再把虎符賜給下一個領軍人,就可以了。這件事只有歷代的大遼君王才知曉,沈家人知道這制約之術,可不清楚這啟動之法。千萬不可說與任何人聽,你……可記住了。”
我抱住他哽咽道:“我記住了。”
言永和輕聲道:“還有,恒春是我暗部在京都權貴消息網中的其中一個,你說,就那么巧,他潛伏在將軍府多年未被烈遠啟用,卻偏偏被你看重了,被你提拔在身邊侍候,念兒,你說這是不是咱倆的緣分。”
“是。”
言永和道:“我已下令,京都消息網命恒春接手了,從此以后,這一脈的暗探,都是你的人,好好利用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