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,我心里清楚,從這一刻起,我即將永遠擔起那個惡人的角色,替他掃清帝王之路上的所有荊棘,一路護他前行。
從現在起,在這條開國大帝之路上,不管是誰,不管與我有何關系,只要是有阻言則璧的人,我都要他死無葬身之地!
想到此,我面帶寒霜,開口涼涼朗聲道:“高晨,傳我旨意,從此刻起,言則璧任我大遼第十九代君王,號神武大帝,即刻,昭告天下!”
我話音落,殿內眾人皆是一臉驚詫的望著我,我立于殿上將目光鎖在沈木霆身上,眼神堅定的望著他,目光絲毫不退讓。
方才高晨已經宣了言永和的遺旨,沈木霆應該清楚,現在他沈家的命脈在我手里。
我冷眼望著他,威逼氣勢滿滿,此刻我心里的話,可以很清楚的從眼中表述出來:沈木霆,若你不歸順言則璧,我第一個拿你沈家開刀!
沈木霆面色肅然的望著我,嘆了口氣。
我望著他不語。
我再等他做一個決定。
此刻我的等待,不是再給他面子,我是再給無逾面子,他畢竟是無逾的父親,如果不是逼到極致,我不會對無逾至親之人翻臉無情。
稍時,沈木霆的眼里閃過一絲復雜,他終是在原地緩緩邁出一步,隨后慢慢跪下,拱手叩拜唱頌道:“臣,定國候沈木霆,參拜我大遼第十九任陛下神武大帝,愿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。”
沈木霆一跪,一旁的言則熙、言則琦、言則容、言則卿、還有眾嬪妃也紛紛下跪,開口拜頌道:“臣弟,(臣妾),參拜我大遼第十九任陛下神武大帝,愿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。”
我側過頭,目光凌厲的望向烈遠同言則璜。
烈遠閉了閉眼,緩緩下跪,開口拜頌:“臣,護國將軍烈遠,參拜陛下,愿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。”
最后我將目光鎖定在言則璜身上,言則璜面色慘白的站在原地,他似乎已經難受崩潰到了極致,身子因為悲傷而顫抖不止。
我冷笑道:“言則璜,你怎么不跪拜新皇?大不敬之罪,可是要即刻處死的。”
言則璜輕聲對烈遠道:“舅舅,你就這樣看著他們將父皇留給我的一切,都搶走了嗎?”
我聞言輕輕瞇了瞇眼,這個言則璜還真是亡我之心不死!
烈遠抬起頭看向我的危險的眼神,霎時臉色白了白,早在剛才他就已經看清了我的決絕。
我為了言則璧連烈遠都能開刀,何況一個言則璜?
烈遠一雙眼睛滿是血絲,他沉聲道:“事已至此,你勿要犯傻沖撞新皇,快跪下迎拜新君。”
言則璜咬著下唇顫聲道:“新皇,憑什么?舅舅,父皇明明同我們說……”
烈遠寒聲呵斥道:“住口,跪下迎拜新君!”
我冷聲呵斥道:“言則璜,你若再不叩拜新君,本宮會將你即刻處斬。”
言則璜一雙憤恨的雙目,緊緊盯著我,半晌慘笑道:“烈柔茵,你真是,好手段!”
我寒目望著他,負手咬牙輕聲道:“看來,你是執意要自己找死。”
烈遠見狀神色驚慌的呵斥道:“則璜,快跪下叩拜新君。”
言則璜一張臉面如死灰,雙眼木然的盯著我,稍時,緩緩跪下,拱手顫聲道:“臣弟,言則璜,參加陛下,愿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……”
說完這句話,仿佛用盡了言則璜一生的力氣。
我見狀滿意的勾起嘴角。
今日,在這乾清宮的這場宮變中,一個人都不用死,順利的完成皇位的更替,這是我預期的最好的結局。
言永和,我也算對的起你了,畢竟都是你的血脈,若不是沒辦法,我也不想對他們趕盡殺絕。
隨后,我正了正神色,轉身對言則璧屈膝叩拜,口中朗聲道:“定國永寧公主烈柔茵,參拜吾大遼第十九代帝王,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。”
言則璧伸手扶起我,同時對殿內眾人緩緩開口,他的聲音威嚴肅煌,霎時,那份霸氣與傲然之色無比自然的凌駕于眾人之上,他淡淡道:“諸位愛卿,平身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