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光一閃,畫面一轉,言永和坐在乾清宮的龍椅上,內殿站著納爾飛同高晨。
我看到這一幕,不自覺的渾身一顫,不敢置信的嘟囔道:不會納爾飛也是言永和安排給言則璧的人吧?
言永和抿了一口茶道:“最近言則璧在做什么?”
納爾飛恭敬道:“具臣得來的消息,六殿下在暗自收兵買馬,且于月初剿滅了京都郊外華翠山上的土匪。”
言永和蹙眉問道:“他去剿匪?”
納爾飛恭敬道:“是,他占領了華翠山,他現在已是華翠山的新主。”
言永和瞇起眼冷哼一聲,不屑道:“這小子是打算暗自培養私兵?還真是不安分。”
納爾飛垂首道:“陛下,要不要臣出兵剿滅華翠山?”
言永和搖頭道:“你不要暴露自己,繼續幫他,聽從他的指派,還是那句話,讓他完全相信你,你就完成任務了。”
納爾飛拱手道:“是。”
我瞠目結舌的望著言永和……
此刻的我,毫不夸張的說,我已經懵了!
我完全看不懂現在的劇情了,更看不懂言永和。
誰能給我解個惑?言永和他究竟要干什么?
清淵盟、納爾飛所帶領的護**,這是言則璧最有助力的兩大臂膀。
而現在看來,這兩大臂膀,竟然都是永和皇帝安排在言則璧身邊的爪牙?
言永和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給言則璧布局的?
應該是言則璧青少年的時候吧。
我真的不能理解,這個言永和既然如此不喜歡言則璧,那為什么不殺他?
言永和這是在干嘛?玩培養類游戲嗎?
言則璧是他的游戲中給自己設定的大BOSS嗎?
我只感覺自己的智商已經不夠用了,這是什么情況?
做了一輩子皇帝的人都這么牛嗎?
我開著掛都看不懂他!
納爾飛拱手恭敬道:“陛下打算什么時候處置六殿下?”
言永和姿態慵懶的靠在坐榻椅背上,隨手撥弄茶幾上的核桃手鏈,一邊盤核桃一邊隨意道:“處置?朕沒有這個打算?”
納爾飛抬眼望向言永和:“陛下不打算處置六殿下?”
永和皇帝‘嗯’了一聲:“不打算。”
納爾飛不解的望著言永和,我也疑惑不解的望著言永和。
言永和不打算處置言則璧,他這是在玩什么?難道是在培養言則璧?
言永和看著納爾飛疑惑不解的目光,輕笑出聲,玩味道:“納爾飛,你說,如果這世上有一個人,他經歷了這么一件事;他一直自認為自己穎悟絕倫,絕頂聰慧。自命不凡的他,開始妄想有朝一日能將眾人踩在腳下,所以他便為之奮斗、隱忍,在一個殘酷又冷漠的環境中,偽裝、布局。就這樣,日復一日,年復一年,他看著那個目標離他越來越近,越來越近……終于,直到他心里最期望的那個夢想近在咫尺的時候,他忽然發現,這一切竟然都是一個局,他這些年努力奮斗的一切,都是別人精心策劃給他的一場空歡喜,下一秒,一切努力的成果,隨之消散在空中,仿佛他曾經擁有的一切,都是個夢。”
說到這,言永和一邊忍著笑意,一邊嗤聲道:“你說,得知這一切的他,會如何?”
說罷,言永和享受的微微瞇起雙眼,在龍榻上開心的樂不可支。
他一邊大笑著捶打床榻,一邊滿臉享受的盤著核桃:“那個孽子,我雖然不能殺他,我還不能折磨他嗎?念兒可沒說,不讓我折磨他……”
我跟納爾飛皆目瞪口呆的望著言永和。
高晨在言永和身后,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……
我震驚的看著言永和,這就是他的目地?
就因為當年,我臨死前不讓言永和殺言則璧,他難解心頭之恨,就這樣折磨言則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