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對言永和道:“你方才同晾兒說,想讓他幫你渡化一個人,是誆他的吧?其實你是特意下來救我的對不對?”
言永和道:“嗯,我救你的事,日后不要告訴別人,以后不管誰問起,你重塑仙身的事,你就告知他們,是元始天尊收你為徒,特意幫你重塑了仙身。”
我納悶:“為什么不能告訴別人是你救我?”
言永和淡淡道:“沒有為什么,就是不想讓人知道。”
我聽著言永和話里那淡淡的哀愁,好奇欲爆棚,我八卦兮兮道:“難道,你跟君弈不合嗎?”
“沒有,我從來不會同人不合,我也極少在神界露面。”
我繼續八卦的盤問道:“那到底是因為什么啊?難道在仙界,你就是我前男友?你怕別人知道,我以為人婦,遇見困難,你還出面相幫,是對我余情未了?你怕別人知道你心里一直寄掛著我,取笑你?”
言永和嗤笑道:“你怎么那么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呢?”
我故意氣他:“嘖嘖嘖,瞧瞧這惱羞成怒的小模樣,看來我是猜準了,說罷,當年我到底因為什么把你甩了?是不是因為你三觀不正?”
言永和閉眼道:“前塵往事,不提也罷,你就別沒完沒了的打聽了。”
我不依不饒道:“說說嘛,反正閑著也是閑著……而且還是關于我的,給我講講嘛。”
言永和睜一只眼閉一眼瞥向我,無奈道:“好吧,你這女人,真是鬧人。”
言永和隨手一揮,只見他面前憑空出現一臺茶盞,他優哉悠哉的給自己倒了杯茶,抿了一口平靜道:“當年老鳳凰去昆侖山采集仙草,在昆侖山上,恰巧碰見你被一只羊妖欺負,被吃的只剩下一個花根了,眼看就要死了。老鳳凰心生憐憫,便劃破手指,滴了一滴鳳凰血給你,一滴鳳凰血下去,你個小月季精立馬就緩過來了。”
我嘆道:“原來是這樣,無逾就是心好,幸虧他救了我。我一定很感激他吧?”
誰料,言永和瞥了我一眼,嗤笑道:“感激他?你差點用花刺扎死他。”
我震驚:“怎么會?”
言永和道:“怎么不會?就是這滴鳳凰血,讓老鳳凰被你這只小月季精給訛了上千年。”
我眨眨眼:“我怎么訛上他的?”
言永和道:“老鳳凰說,你幻化成仙身,站在老鳳凰面前指責他。說他救你,真是多事。”
“你當年,義正言辭的指著老鳳凰說:‘我原本也就是個野生月季花,在這昆侖山上,一直生活的挺好的。最多就是偶爾碰見一些愛吃草的妖物,將我葉子跟花吃干凈,但是最起碼根還在,葉子吃干凈了,我還能長出來。可你這只多事的鳳凰精,這滴鳳凰血下去,我就變成精怪了,若還留在昆侖山,一定會引來更多**怪的妖物,將我魂魄食去。到時候我的根也一定也會被吃掉,那我就徹底死了。’”
說到這,言永和含笑的望著我,淡淡道:“你指著老鳳凰破口大罵:說他是個害人精,說他一個上神竟然出手迫害你一個小月季精,罵他不要臉。還要拉著他去天宮,找眾神為你主持公道……”
我尷尬的輕咳了一聲,吱嗚道:“這,這么不講理,這么潑,這那里是我的性格?”
言永和似笑非笑的瞥了我一眼,繼續道:“老鳳凰聽完你這番強詞奪理的話,竟覺得你說的有幾分道理,老鳳凰就同你商量,去天上找眾神說理就不必了,能不能換個解決的辦法,比如,他可以給你些補償。”
我好奇道:“然后呢?”
言永和道:“呵,然后你就訛上老鳳凰了,你說,都是因為老鳳凰多事,害得你原本在這仙界懶以生存的技能都沒有了,所以要老鳳凰對你負責,讓他給你營造一個舒適的生存環境,好方便你修煉成仙。”
我咂嘴琢磨:“這個說法,也不是不合理,也還是有幾分道理的!”
言永和擠兌道:“每日里被吃的就剩下一個花根,天天縮在土里窩著藏著,這就是你的生存之道?呵,就你這慫樣,還修煉成仙,無知者無畏……”
我怒氣沖沖的反駁道:“人生下來各有命,言則璧是龍,沈無逾是鳳凰,我一個月季花精,我惹的起誰啊?我不藏著窩著,難不成還花枝招展的破土而出,主動送上門讓人吃嗎?那不有病嗎!”
言永和敷衍的點點頭:“是是是,你永遠占理。你跟君弈的兒子就不應該叫什么晾兒,應該叫理兒,你就是理兒他娘!全是你的理。”
我懶得搭理言永和,繼續問道:“后來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