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遠將我裹在懷里一路走出乾清宮的內殿,我雖然一臉乖巧的縮在烈遠懷里,但是內心卻是一臉懵B。
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?
言則璧沒公布我的死訊就算了,還搞了一個假的烈柔茵來裝腔作勢的演戲給眾人看,讓眾人以為我還活著?
言則璧這個家伙,究竟在搞什么花樣?
烈遠走出內殿門口,言則琦連忙迎上來,一臉的關切之色,低聲道:“侯爺見到皇后娘娘了?皇后娘娘的身體可還好?”
烈遠無奈道:“唉,還是老樣子,多謝琦王爺關心。”
我看著言則琦那張陽奉陰違的臉,忽然想起,今日進宮時他與鑲玉的那番模棱兩可的對話。
一時間思緒百轉,看來我已死的事,言則琦同鑲玉是知曉的,太后也是知曉的。
但是烈遠卻并不知情。
顯而易見,鑲玉之所以知曉我的死訊,應該是言則琦告訴她的。
可是言則璧為何要對外隱瞞我的死訊呢?
我看向一旁的大殿,腦中精光一閃,哦,我明白了。
因為沈家真正的把控之術,我并未告訴言則璧,所以他雖然手握血麒麟石,卻無法制約沈家。
故,他只能對外隱瞞我的死訊,這樣一來,無逾就會以為我還活著,無逾會以為我仍舊同言則璧在一起,所以沈家只能被迫,繼續受言則璧的驅使。
言則璧他是在唱空城計啊!
我瞇起眼,這個言則璧,還真是六年如一日的狡詐。
為了讓無逾相信我還活著,竟然找了個假的烈柔茵,裝腔作勢的出來演戲哄騙烈遠。
無逾肯定是見不到烈柔茵的,但是言則璧可攔不住烈遠見烈柔茵啊。
所以,只要烈遠能偶爾見到烈柔茵,他出去同無逾一講,無逾可不就斬釘截鐵的信了么!
想到這,我又不自覺的瞇起眼,晾兒是知道我的死訊的,晾兒沒告訴無逾同烈遠?
轉念又想起,以前晾兒那副他爹長他爹短的模樣,當下明白過來,這個臭小子,一門心思向著言則璧,不陪他爹撒謊一塊騙無逾就不錯了,怎么可能告訴無逾真相呢。
哎!
我嘆了口氣,趴在烈遠懷里,心情無比惆悵,現在這個局面怎么破啊?
我要是恢復成大人的模樣,無需多說,一定會被言則璧立刻鎖在宮中,接下來又是無休止的囚禁之路。
而且若我沒看錯的話,言則璧這六年來,真是百病纏身,神經病加失心瘋加妄想癥。
總是同這樣一個冷酷無情的變態糾纏不清,我才不要過這樣的日子。
上輩子我活活被他氣死,教訓還不夠深刻嗎?
我既然又重活一世,那么此生,我就一個口號,遠離渣男,珍愛自己!
烈遠抱著我隨言則琦向外殿的大廳走去,我們一行人步入外殿的大廳,待瞧見大殿內的眾人,我微微一怔。
一屋子的老熟人啊。
熬凜同薩焰坐在上座,下首坐著魏太師同魏奉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