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女點頭,拿起筷子,向魚頭夾去,我滿眼期待的望著那只辣子魚頭,興奮的滿眼都是小星星,那魚頭做的,一看就知道一定很好吃。
忽然,言則璧開口冷冷道:“將魚頭給朕夾來。”
我一怔,轉頭看向言則璧,這家伙明明不愛吃辣,那魚頭是最辣的菜,他跟我爭什么魚頭啊?
我奶聲奶氣的不樂意道:“我先看中的,也是我先要的,你干什么搶我的魚頭。”
言則璧低笑出聲,緩緩開口道:“因為……錦華也很愛吃魚頭,我想留給她吃。”
我一聽這話,火一下就竄上來了。
我怒不可遏的瞪著言則璧氣道:“她愛吃,她自己桌上沒有嗎?為什么要搶我的魚頭?”
言則璧挑了挑眉,笑的異常開心道:“因為她是長公主啊,長幼有序,你理應讓她。”
我雙手摁著桌子,站起身,叉著腰怒道:“我比她小,她比我大,就算讓,也應該是她讓我,憑什么是我讓她?簡直豈有此理。”
言則璧笑的一臉春風得意:“誰讓人家是長公主,你不是呢。”
我怒道:“說起這件事,分明就是你有意偏私,我母后才是正宮娘娘,按道理來說,我才應當是長公主。”
言則璧皮笑肉不笑道:“怎么著?你這小鬼,還想當朕的長公主?”
我強調:“不是我想當,是長公主之位,本應是我的。”
言則璧慢條斯理的夾了一個辣藕,放在嘴里嚼了兩口,蹙著眉咽下,連忙喝了口茶。
言則璧瞥了我一眼,慢條斯理道:“可是朕已經賜錦華為長公主了。”
我嗤笑道:“就那個笨腦袋,何德何能啊她。”
話音落,我看見言則璧微微蹙眉,看著我瞇了瞇眼。
我毫不示弱的回望他,這件事他不提也就罷了,一說起來我就火大。
要是論起來,我才是正宮皇后,我的女兒才應當是長公主,他言則璧憑什么不分尊卑立了梅珍的女兒做長公主,把言思柔一個嫡出的公主,活活變成了庶出。
簡直豈有此理。
言錦華聞言,氣的滿臉通紅,她豁然起身,指著我怒道:“你個討厭鬼,你說誰笨。”
我叉著腰不甘示弱道:“說你!”
言錦華一步跨過凳子,幾步向我走來,我聽見梅珍在她身后急慌慌的嚷道:“錦華,快回來,不得無禮。”
言錦華聞言站住身子,顫抖著肩旁,緩緩的轉過頭,一雙眼氣得通紅,委屈的望著梅珍。
她哽咽的開口道:“母妃,你沒聽見么,她罵我笨。”
梅珍道:“思柔是妹妹,她才六歲,還不懂事,你是姐姐,理應讓著妹妹,快回來,莫要胡鬧。”
我望著這一幕,在一旁挑了挑眉,看來梅珍這些年性子變了不少,她不若以前那么莽撞了。現在的她,恐怕也在嘗試著,試圖想去籠絡言則璧的心。
否則按照她一貫的性子,瞧見我方才那副囂張模樣,是一定不會如此焦急的呵斥自己女兒的。
一旁的言則璧,看見梅珍這種態度,立刻微斂了眉頭,不悅道:“錦華,你是朕封的長公主,也是這大遼最尊貴的公主,你尊位在上,若有人無故罵你,欺辱你,你就責罰她,無需留情面。”
言錦華一聽這話,雙眼瓦亮的看著言則璧,仿佛她父皇是個蓋世英雄。
我一聽這話,雙眼噴火的瞪著言則璧,言則璧這個烏龜王八蛋,他當年的皇位還是老娘幫他拿下來的,現在他翅膀硬了,竟敢當著老娘的面,教唆她女兒責罰我女兒?
簡直豈有此理,他當我烈柔茵是個泥人嗎?
我怒不可遏的瞪著言則璧奶聲奶氣的質問道:“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,你作為一個父親,看著兩個女兒鬧矛盾,你這是在拉偏架嗎?”
言則璧眨眨眼,見我氣的一臉通紅,他心情頗好的斜靠在龍椅上,一邊笑,一邊對我一字一句的挑釁道:“沒錯!朕就是拉偏架,怎么?你不服氣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