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,我望著若有所思的言則璧嘆了口氣,真猜不到他現在又琢磨什么呢?一個瘋子的思維,我真是沒法揣測。
稍時,我聽見外間,言則琦同侍衛的對話聲傳來,接著他腳步輕緩的上了皇攆。
‘吱呀’一聲,言則琦輕輕的推開了馬車門,探了個頭進來,賠笑道:“皇兄尋我?”
言則璧指著邊上的側坐冷聲道:“坐。”
言則琦聞言邁步上了馬車,小心翼翼的坐在馬車的一側,回手動作輕緩的將馬車門關好。
言則琦望著言則璧,無聲的嘆了口氣,剛欲張口講話……
言則璧搶先一步冷聲道:“沈無逾跟你說了什么?”
言則琦小心翼翼的打量言則璧的神態,心驚膽戰的欲言又止道:“也……也沒說什么。”
言則璧不耐道:“到底說了什么?快講。”
言則琦賠笑道:“沈無逾擔心皇兄身體不適,所以讓我傳太醫,給皇兄看看。”
言則璧冷笑出聲:“哼,他才有病呢,給人家養兒子,還養的勁兒勁兒的。”
言則琦一怔,隨后苦笑道:“皇兄啊,其實換個角度看待這件事,則琦到是覺得,我們應該感謝沈無逾……”
言則璧聞言,眼睛一瞪,言則琦下意識的渾身一抖。
我坐在言則璧懷里,瞧見言則琦額間的冷汗,瞬間冒出來了,言則琦驚慌的擺手道:“皇兄,你先別瞪眼,你先聽臣弟說,說說嗎……”
言則璧深吸了一口氣,閉了閉眼,寒聲道:“講。”
言則琦見狀長出了一口氣,忐忑不安的瞄著言則璧的反應,雙手握拳,小心措辭道:“畢竟……畢竟他沒在你不知真相時,悄無聲息的對晾兒下殺手,否則這晾兒可就……白白殞了。皇兄,你看,這樣講來,這沈無逾是不是心里還是忠于皇兄的,呵呵呵……”
說罷,言則琦自顧自的,為求緩解氣氛,尷尬的笑了好幾聲。
言則璧冷哼道:“你懂個屁。他沈無逾會忠心我?他恨不得一刀一刀把我砍死。像你這種豬腦子托生出來的蠢貨才會這么想問題,他沈無逾分明是沒安好心。”
言則琦被言則璧兇的面色一尬,坐在原地,不知道怎么往下接話了。
好在言則璧也不需要他搭腔。
言則璧冷聲繼續道:“他沈無逾一直就是這副惡心的做派,就會用那套哄女人的把戲來討好烈柔茵,無私奉獻、默默守護,現在可倒好,流轉經年,他沈無逾還真是出息了,開始學會給我下套了,我真是小瞧他了。”
言則琦僵硬著一張臉問:“咳,依皇兄看,沈無逾養護晾兒,是為了討好六嫂?給皇兄……下套?”
言則璧不耐道:“這不是明擺著嗎?他之所以對晾兒好,還挑唆晾兒仇恨我,就是因為他知道,柔兒遲早有一日會回來,等柔兒回來后,他就可以拿這個在柔兒面前給我難堪。”
言則琦輕咳了一聲道:“皇兄啊,是不是咱們想多了,我觀沈無逾好像沒這個意思吧?”
言則璧瞥了言則琦一眼,寒聲道:“你懂個屁,他這些年來,一直都是在有意布局。我就納悶,為什么他到處宣傳沈之晾聰慧機智,天下無雙。沈無逾不是那種張揚的性子,若是柔兒真的給沈無逾生了一對兒女,那沈無逾一定會為了保護他自己的血脈,低調行事,絕不可能如此大肆宣揚。你告訴我,他如此高調行事,不是在故意拉我的仇恨,那是在干嘛?”
說到這,言則璧恨恨的咬牙道:“更何況,縱容一個孩子出入戰場,帶兵打仗,鼓吹的聲名四起,這是為的什么?哼,他為的是讓我知道晾兒若不除,以后長大成人,必成大患。”
言則璧怒不可遏道:“他沈無逾在逼我對晾兒下毒手。”
言則琦試圖解釋道:“可,我們確實幾次三番對沈之晾下手,可都被定國侯給擋回來了,他并沒給我們機會傷害晾兒啊。”
言則璧恨聲道:“這就是他沈無逾的陰毒之處,他不是要我親手殺掉晾兒,而是要逼我動手,僅此而已。只要我一有動作,他再出手相護,這樣一來,他待柔兒回來時,用此事,又能在烈柔茵面前賣好,又能教唆晾兒與我為敵。一石二鳥,他知道柔兒不喜歡他,他就想出這種下作的手法,用拉攏孩子的方法來拉攏大人,真是不要臉至極!”
說到這,言則璧難受的閉上眼,低喃道:“這個沈無逾,真是陰毒至骨,早些年我怎么沒發現,他竟如此小人行徑,真是……氣死我了。我真是……失策。就這樣被他擺了一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