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川煜聞言,一雙眼瞪向言則琦,厲聲道:“你們大遼人果然狡詐,今日要不是這個幼子不懂世事說錯了話,我險些鑄成大錯,喪命于此。”
說罷,江川煜死死盯著言則琦厲聲道:“言則璧,你真是陰險狡詐,你想趁亂偷偷逃走?要不是被這孩子恰巧看見,說不好,你都已經跑了。”
江川煜將刀劍架在言則琦的脖子上,轉頭對烈遠、沈無逾還有言則璧嗤笑道:“我就奇了,一個帝王怎可能不畏死?原來你們打著魚目混珠的主意。”說罷,瞪著言則琦怒道:“原來這才是大遼的皇帝言則璧。”
我縮在江川煜懷里,望著刀架在脖子上,整個人欲哭無淚的言則琦,心情極其復雜。
唔,準確的說,是歉意中,帶著一點小雀躍。
此刻的我,心里滿是幸災樂禍,言則琦這個王八蛋,自打我同言則璧在一起后,他就在我同言則璧之間一個勁的瞎攪合。
每天給言則璧出一堆嗖主意爛點子來坑我。
哼,如今本姑娘有機會把你言則琦推進火坑,不光能報仇雪恨,還能救言則璧,你也算廢物利用,實現了自身的最大價值。
真是便宜你了。
我抱著江川煜的脖子對言則琦奶聲奶氣道:“父皇,你怎么臉色這么難看,你是不是病了?”
言則琦心如死灰的看了眼言則璧,又看了眼天真無邪的我,哀聲道:“父皇很好,思柔不要擔心。”
江川煜抱著我,對身旁的黑衣人道:“拿水壺。”
那黑衣人上前一步,將自己的水壺遞給江川煜,江川煜把我放在馬上的外坐上,打開水壺蓋子擦了擦,遞給我慈愛道:“乖孩子,你先坐在這里喝水,一會伯伯帶著你同你父皇,一塊去玩。”
我乖巧的點頭應他:“嗯。”
我話音剛落,只見四、五個大內侍衛,突然憑空而降,我瞇眼看清為首兩人竟是誅風同魏奉先。
眾多薩爾科的黑衣人看見憑空而降的幾人,皆數立刻圍繞在言則琦身邊,在他們的認知里,現在言則琦才是大遼的皇帝言則璧。
只要挾持住言則琦他們就一定能逃出大遼的地界,返回薩爾科。
誰料,忽然從天而降的大內侍衛,連看都沒看言則琦一眼,而是緊緊護在言則璧周圍,動作利索的干掉了言則璧身邊的黑衣人,誅風同魏奉先二人,一左一右立于言則璧身側,持刀緊緊抵住黑衣人,不讓他們再上前一步。
突生變故,江川煜疑惑的看著這一幕,忽然腦門上青筋暴起,他緩緩轉過頭狐疑的看了我一眼。
我被他這一眼看了渾身汗毛直豎,我知道他已經發覺不對了。
因為這事的邏輯盤不通,若言則琦是大遼的皇帝,那剛才誅風等一眾大內侍衛,為什么不在江川煜挾持言則璧的時候,主動跳進包圍圈來救言則琦?
那時救言則琦分明輕而易舉,大內侍衛誓死保護皇上的安全。
他們絕對沒有理由,在皇上有危險時,不第一時間跳進來救皇上,而是等皇上刀架在脖子上時,跳進來救一個親王,這真是太不合理了。
言則璧也瞧見了江川煜的神色,言則璧不動聲色的看向江川煜,眼睛微微瞇起。
我很了解言則璧這個微表情,他現在的臉色雖然正常,表面上不動聲色,但其實他心里已經慌了。
他正在極力的想辦法來救我。
我雖然背脊上滿是冷汗,但是面上依然不動聲色的望著江川煜,還天真的裂開嘴笑了笑,糯糯的乖巧喚道:“伯伯。”
江川煜旁邊的一個黑衣人見江川煜盯著我若有所思,隨后反應奇快的將我抱在懷中,用刀抵住我的脖子,呵斥道:“都不要動,不然我殺了這個小公主。”
霎時,烈遠、無逾、言則璧皆怒聲道:“住手。”
言則璧急聲道:“江川煜,我做你的人質,我來換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