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川煜眼帶笑意的看著我:“你這小鬼頭,一路要這要那,這事那事,你當你是公主出巡呢?”
哎,我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,把身子扭過來,跟江川煜講道理。
“伯伯,話不是這樣說的,你把我擄來,能跟我父皇換不少好東西呢,什么兵器駿馬糧草美女啥的,就算為了這些東西,你們對我好點不應該嗎?這可都是我自身產生的價值,沒有我,就沒有這些好東西,從這個層面上來說,你們理應善待我。”
江川煜聞言一怔,面帶笑意的看著我:“照你這么說,我是應當對你好點。”
我一副當然如此的模樣,點點頭道:“本來嗎,你看我這么小這么瘦,普通六歲的孩子基本都比我高半個頭,本來我就營養不良,你還給我吃這干巴巴的饅頭,這不是虐待我嗎?”
江川煜拿了一個饅頭遞給我,哄道:“唉,將就兩天行不行?等到了我家,我讓我夫人給你尋些鮮牛奶來喝,多喝奶人就能長的健壯。”
我面上不悅的從他手里接過饅頭,心不甘情不愿的吃了一口。
隨后強調道:“伯伯,在吃食上,我可以將就,但是有一件事我將就不了。”
江川煜聞言又是一怔:“又有什么事?”
我正色道:“今日你必須在這客棧洗個澡,要不然明天我拒絕跟你公乘一匹馬,你身上的汗味太大了。”
江川煜瞪眼看著我,好半晌才開口道:“好,我今日去洗個澡。”
吃完飯,我同言則琦被關在一個小客房內,門口同窗戶均有黑衣人守著。
我摸著肚子躺在茶榻上,一副酒足飯飽的大爺模樣,瞥了眼一旁的言則琦,一副吩咐自家小廝的口氣道:“給我洗個毛巾,幫我擦擦身。”
言則琦看了我一眼,隨后起身,去水盆邊給我洗了個毛巾,我幾下把衣服推上去,將后背露給他。
言則琦幾步走過來,拿著毛巾一遍一遍的給我擦后背,擦完道:“前面需要擦嗎?”
我看了他一眼:“前面你給我擦不方便,我自己擦吧。”
言則琦嘴角抽了抽,隨后回去又將毛巾洗干凈,然后遞給我。
我用毛巾把前胸擦了擦,又擦了擦脖子,才把毛巾遞還給他。
言則琦走到水盆旁邊,將毛巾洗了洗,又學著我的模樣,在自己身上擦了擦。
我靠在茶榻上,望著言則琦的背影若有所思,我有一種感覺,言則琦已經知道我是誰了。
從這幾日他對我態度來看,他似乎已經認出了我是烈柔茵,只不過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,他沒有開口來詢問。
本來我也沒想瞞著他們,我早就想好了,這一遭回去,我就變回烈柔茵,反正現在有神跡加身,言則璧也困不住我,言則璧要是敢胡攪蠻纏,那我就一走了之。
不對,是帶著無逾,一走了之。
想著想著,我靠在茶榻上,緩緩睡了過去。
直到第二日清晨,我們才繼續上馬趕路,接下來的三日,基本上就是一直馳騁在遼闊的草原上。
這幾日我都有些納悶,這個言則璧同無逾是怎么回事啊?
竟然在邊疆的時候沒出手攔截我們,沒道理啊?竟然真的放任江川煜將我同言則琦帶出了大遼。
很顯然,江川煜對于言則璧同無逾沒出兵攔截我們這件事也很奇怪,不知道他們正在打著什么如意算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