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,我喃喃道:“我還是再共情一下吧,看看熬戰現在身處何處。”
言則琦聞言,眼波一閃,急忙擺手道:“哎哎哎,不必了,那個……我……我知道。”
我一怔,看向言則琦訝異的重復道:“你知道?”幾乎同時,我反應過來他這句話的潛在意思,瞬間拉下臉:“是你將熬戰藏起來了?”
言則琦不好意思的笑道:“是我……但是,卻是我六哥讓誅風傳的旨意,他下令不準你接觸熬戰,下旨讓誅風將熬戰押送入京。”
“胡謅八扯,言則璧遠在京都,他如何在一天之內給誅風下旨?”
言則琦道:“誅風出發前,我六哥就把事都交代妥了,我六哥也真是神算,他就猜到你可能會想辦法救熬戰,他也猜到你會讓熬戰一統蠻荒。”
我氣的滿臉通紅:“言則璧真是神機妙算哈?也對,江川煜抓我來,一定是關在人質聚集的地方,所以他猜到我會見到熬戰?我見到熬戰,他就覺得我會救熬戰?他什么意思?他這么防著我,是怕我伙同熬戰,造他的反嗎?”
言則琦急忙擺手道:“你想那里去了?我六哥會怕你造反嗎?你根本無需造反,你想要皇位,我六哥會立刻拱手相讓。”
我冷下臉瞪著言則琦不語。
言則琦見我神色難看,繼續搖頭苦笑道:“他把京基守備的令牌給你了,我六哥想表達的意思你還不清楚嗎?他想告訴你,自打今日起,京基守備皇城的守備軍皆數聽從你的號令,你想怎樣就怎樣,別說你要造反,你就是派兵殺了他,他都認命,甘心赴死,我六哥都這樣了,你竟然這么想他,安風你真是太不應該了。”
我捏著自己的衣角,恨恨道:“你少跟我說這些,無論言則璧怎么做都沒用,我不會原諒他的。”
言則琦斜眼打量我,隨后義正言辭道:“做得對,就不該原諒他,我六哥啊,確實有負于你,做的那些個事,簡直是喪盡天良,別看我是他親弟弟,但是在你倆這件事上,真的,我是向著你的,我一句好話都不想為他說,他就不配!”
言則琦看著我的臉色,繼續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,嘆道:“你就說啊……你就說從開始到現在,你對他付出了多少?生個兒子,斷個指啊,與父親為個敵啊,把自己表哥拖出去斬了,這咱都不談了,這都算咱們送給他言則璧的情分。咱就光說命,你生生就給他搭了三條,真的安風,多虧你是個神仙,咱們天上有人,死了還能救回來,這要是換個別的凡間女子,她想這么搭言則璧,都搭不起……”
我握了握拳,懶得聽言則琦貧嘴,不耐道:“言則璧如果不是怕我伙同熬戰反他,那他為何要偷偷將熬戰接走?”
言則琦頂著一張一言難盡的臉,躊躇道:“別人不知我六哥,你還不知嗎,那個醋精還能為了什么,他怕你被熬戰拐走了。”
我震驚的望著言則琦:“荒唐,他憑什么這樣想我?”
言則琦道:“熬戰一直對你賊心不死,現在我六哥不是覺得他自身地位不穩嗎?所以才這般的嚴防死守,哎呀,安風你也的理解,他因為以前的事,覺得自己太對不起你了,所以心虛的很。”
我望著言則琦不語,只聽言則琦繼續叨擾道:“我六哥以前就時長跟說我,你每次看熬戰的眼神都很不安分,跟看別人不一樣。我六哥說,一個熬戰,一個言則卿,這兩人都該死。特別說了有關你看熬戰的不同,說你就連看沈無逾的時候,都沒有看熬戰那種惺惺相惜的眼神,所以他覺得防住熬戰,比防住沈無逾還重要。我六哥說,要是一個看不住,你什么時候同熬戰的惺惺相惜之火著起來了,他撲都來不及。所以在這件事上,絕不能掉以輕心。”
我被言則璧這番話氣得眼睛都花了,真是沒看出來啊,言則璧還挺了解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