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歪頭打量言則琦,醉言道:“因為言則璧太厲害了,你有恃無恐,所以才故意對刺殺晾兒這件事放水?”
言則琦看了我一眼,低聲道:“當然不全是這個原因,最主要的原因是、是、是你多次救我同六哥于危難中,晾兒是你的血脈,若護他是我力所能及之事,我搭把手難道不應該嗎?”
我輕聲道:“謝謝你。”
言則琦低頭懊悔道:“你別謝我,你跟六哥這些波折,細說起來,我有責任。若不是我那時年輕氣盛,口無遮攔,六哥于乾清宮那日也不會醉酒,以至于……第二天你們二人鬧的那般……難看。安風,是我對不起你。”
說罷,言則琦仰頭又飲了一杯酒,接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。
我摁下他端起酒杯的手,勸道:“別喝了,我不生你氣了,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。”
言則琦抬眼看我,眼中有淚,輕聲笑道:“你這女人還真是豁達。”
我嘆了口氣道:“其實我早就想通了,我與言則璧的事啊,跟任何人都沒關系,我倆就是八字不合,天生反沖。”
言則琦道:“哎,我今兒喝多了,話多,我有個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?”
“廢話那么多,你講!”
言則琦湊過來小聲道:“你生六哥的氣,又放不下六哥,這事簡單啊,你不是會變嗎?你憑空變個六哥出來,不就得了。”
我聞言眼前一亮,好辦法啊。
我拍了拍言則琦的手臂道:“還是你聰明,對呀,我會變呀,我變個言則璧不就得了,這樣一來這個言則璧就是我的了,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。”
言則琦豪氣的贊同道:“沒錯,你變出來的六哥就是你的奴隸,你想怎么禍害他就怎么禍害他,這叫什么你知道嗎?”
“叫什么?”
“私人禁臠。”
我聞言,興奮的滿臉通紅,立刻興高采烈的站起身,迫不及待的攤開手,大聲喊道:“我要個聽話的言則璧。”
…………
……半晌,手心空空什么都沒有。
我站在原地沮喪的對言則琦嚷道:“我的法術失靈了?言則璧沒變出來。”
言則琦在一旁眉開眼笑的看向我身后,隨后扳著我的身子,讓我向后轉,指著我身后的人,含笑道:“沒有,沒失靈,安風,你看看這是誰?”
我聞言,緩緩抬起頭,望著那張我日思夜想,熟悉至極的面孔,不敢置信的失聲哭道:“言則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