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則琦傷的很重,子彈穿過肩胛骨,前后傷了大血管,出血過多,導致他整個人一直處于昏迷狀態。
我撥開傷口仔細看了看,發現傷口的周圍已經開始有發炎的跡象。
一旁的太醫滿臉虛汗,對言則璧磕巴道:“皇上,琦王爺越來越虛弱了,老臣從未見過這種傷,實在想不到應對之策啊。”
言則璧望著我一言不發,我對太醫沉聲道:“你檢查過傷口內部沒有?有沒有碎彈片留下?”
太醫不明所以的望著我,緊張道:“彈片?彈片是什么?”
忽然反應過來,我真是大腦短路才會問出這種話,古代的太醫怎么可能見過槍傷呢?
我回身看向時傾,猶豫道:“去我的房間,把我之前變出的那些藥品設備都拿過來。”
時傾點頭轉身而去。
我抬手,輕聲道:“微型鏡像儀。”
誰料話音落,手中空空,竟然什么都沒出現,我的神跡消失了。
一旁的言則璧眼波一閃,望著我若有所思。
我尷尬的收回了手,望著言則琦有些發愁,看來他要遭大罪了。
之前的我,真是思慮不周,早知如此,醫療器械就應該再變的齊全些,如今這可怎么是好。
言則璧道:“你的神力因為剛才情緒激動,所以出現問題了?”
我斜眼看他,故意出言擠兌作他:“嗯,怎么?想趁我神力虛弱的時候將我拘禁起來嗎?”
言則璧聞言眉頭一簇,不悅道:“你這叫什么話?以我們的關系……我怎么會那樣對你!”
我沉下臉哼了一聲:“我們?誰跟你是我們?別把話說的那么親密,我跟你可沒關系。”
言則璧冷臉嗤笑道:“跟我沒關系?哈哈,那烈姑娘可真是個大方人,沒關系都能給我生個兒子,這都要有關系得什么樣啊,真讓人不敢想。”
“言則璧你混蛋!”
言則璧一臉你奈我何的表情,挑著眉一臉欠揍的望著我。
我閉了閉眼,轉過頭懶得搭理他。
跟他生氣犯不上,犯不上!
言則璧站在我身側,盯著我臉,幾次三番欲言又止,似乎是想道歉,又說不出口的模樣。
僵持了半晌,言則璧終是什么都沒說的甩了甩袖子,轉過身去,背對著我,沉默不語。
稍時,時傾將東西拿來,我將吊瓶混合消炎藥與抗生素,給言則琦上了點滴。
隨后拿著手術刀,撥開他的傷口,想看看里面是否留有剩余的彈片,槍傷最怕的就是留有彈片在體內。
若有彈片留在體內,傷口會發炎難愈合。
誰料,我剛一碰他的傷口,言則琦便疼的睜開眼嚎叫起來:“啊……疼……”
我一邊摁著言則琦的手腕,以防他點滴回血,一邊出言奚落道:“小點聲,一個大男人喊成這樣像話嗎?”
言則琦疼的脖頸青筋暴起,嘶啞道:“疼死我了……”
拿過時傾手中的麻醉針,猶豫了半晌,終是給言則琦注射了一點麻醉劑進體內。
我打的計量很少很少,因為我不是專業的麻醉師,不清楚該打多少,萬一打多了給言則琦打成癡呆怎么辦?
剛打入麻醉,不到五秒,言則琦便昏昏睡去。
我挑開傷口仔細看了看,發現里面不止一個碎彈片。
言則璧站在一旁,沉聲道:“情況不好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