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用軟管抽取了烈遠四百毫升的血。
望著四百毫升血,想了想又覺得不托底,怕這些血不夠,擼起袖子就打算抽自己的血。
言則璧見狀趕忙按住我的手:“不行,你的身體抗不住。”
“我身體扛得住,這里只有四百毫升,這些血不夠的,動手術總要有點余付血,萬一有個什么閃失呢。”
言則璧焦急道:“不然等兩天,我去將晾兒接來,他就在邊疆,你與烈遠都是,那想必晾兒也是,抽他的。”
我聞言氣的火冒三丈,大聲嚷道:“言則璧,晾兒多大?六歲!你要抽一個六歲孩子的血?他能扛得住嗎?我兒子招你惹你了,天天就想著怎么害他。”
誰料,言則璧聲音更大:“烈柔茵,你講點道理不講,什么叫你兒子招我惹我了?!那不是我兒子嗎?還我天天想著害他?虎毒不食子,誰會害自己兒子?我不是擔心你嘛!”
“我不用你擔心,管好你自己就行了。”
言則璧臉上冒著陣陣黑氣,怒道:“烈柔茵,你再這個態度對我,你小心我……”
我氣的火冒三丈,打斷他的話吼道:“你怎樣?伸手掐死我嗎?來,言則璧掐死我,你個混蛋,這種事你又不是沒干過,我搭你多少條命了,我不差這一條,你快來掐死我。”
言則璧怒目圓睜的死死瞪著我,我也瞪著他,這個王八蛋,欺負人也要有個限度,他憑什么總是跟我吆五喝六的,我該他欠他的?
言則璧深吸了一口氣,閉了閉眼輕聲道:“對不起,我剛才不是那個意思,我只是不想讓你抽血……”
言則璧的話還未說完,只聽床上的言則琦虛弱道:“哎呀,你們別吵了……六嫂你千萬別生氣,實在不行就讓我死了吧,你要是因為救我,生氣有個三長兩短,回頭六哥也的殺了我,還不如干脆讓我一把死利索了,省的遭二遍罪……六哥啊,我死了以后……你、你對你那幾個子侄多加照顧些啊,還有……還有六哥我在京都西宅包了個清官,那丫頭有了,六哥……等我沒了,你記得幫兄弟照顧一下她們孤兒寡母……”
言則璧不耐道:“你快閉嘴吧。”言罷,轉頭對我無奈道:“剛才那個讓他睡覺的針,再給他打一點,多打點。”
言則琦這個混蛋,我還真當他這些年從良了,一直都只有鑲玉一個人,感情他一直沒閑著,就是從府內尋妻妾,變成了府外包小蜜。
真是狗改不了吃屎!
我斜眼睨視言則琦氣道:“我看不用打了,就這樣動手術吧,也沒有多疼,正好讓他長點記性。”
言則琦聞言,手微微一抖,雙眸凄楚的望著我,一副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模樣。
言則璧語氣緩和道:“這小子打小就怕疼,看在他現在有進氣,沒出氣的份上,你就別跟他置氣了。”
話雖這么說,我還是給言則琦打了一針麻醉,隨后又用軟管抽取了自己的二百毫升血。
言則璧全程站在一旁蹙緊了眉,但終是沒出言來煩我。
望著面前這六百毫升血,滿意的點了點頭,心里稍微拖了點底。
這六百毫升血,應該可以確保取出彈片無礙了。
烈遠取完四百毫升后,行動自如,絲毫沒受一點影響,反觀我就糟糕了,才取了二百毫升,就立刻有些輕微的頭暈癥狀。
言則璧命人準備了紅糖水,我喝了一碗紅糖水后,整個人的精神才稍好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