奉先小聲勸道:“皇上,您冷靜一下,您不是說,定國侯絕對不能死嗎?要是他死了,皇上這盤棋就沒贏面了。”
無淺扶著無逾小聲道:“主子,你沒事吧,我給您叫太醫來看看。”
言則璧一把推開奉先,對無逾道:“沈無逾,今天烈柔茵不在這,我跟你明說,你若再纏著烈柔茵,我就弄死你,我說到做到。”
無逾捂著被言則璧打傷的眼睛,冷聲道:“呵,言則璧我知道你有這個本事,若你想弄死我,你一定有辦法,但是,你想過沒有?棋盤對弈,你下不過,就要把對棋人給弄死?好啊,我倒要看看,你把我弄死了,你這盤棋還怎么往下下。”
言則璧目瞪口呆的望著無逾,不可置信的一哽道:“你、你這話什么意思?咱倆對弈,烈柔茵是棋對吧,那意思我殺了你,烈柔茵那里我也沒好了,呵,你、你沈無逾真是絕了,你沈無逾搶我的女人,還用我的女人來威脅我?你知道烈柔茵心里愛我,我也愛她,你斗不過老子,你就用這種下作的手段,用我女人對你的愧疚之心來威脅我,你沈無逾真是……真是……我真是……”
說到這,言則璧難受的捂住臉,雙肩氣的直顫,明顯已經氣的說不下去了。
沈無逾冷聲道:“言則璧,六年前我就應該下作一點,這樣少不更事的柔兒,就不會落到你這個畜生的手里,也不會被你這個畜生活活氣死,這是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一件事,同樣的錯,我不會再犯第二次,你這種人天生無愛,自私與霸占已經滲進你骨子里了,柔兒待你再好,你也不懂得什么叫信任包容,你也不知道心疼她。如今老天既然肯讓柔兒重活一世,我沈無逾就算搭上我做人的原則,下半輩子甘作小人,我也絕不會讓柔兒再落到你手里,你、休想!”
言則璧直勾勾的盯著無逾,嘴唇抖了抖,又抖了抖,他上前一步,揮開魏奉先,望著無逾深吸了一口氣,隨后僵硬的站了一會,大概是覺得腦袋還是有些缺氧,又深吸了一口氣,隨后咬著牙,低頭對無逾艱難道:“沈無逾,我、我怕了你了,你真的、你真的是、我服了,我言則璧這輩子沒服過誰,我就服你。我好好跟你說啊,我、我那個,我心平氣和的跟你說……“
說到這,言則璧費力的撫了撫自己的胸口,長出了一口氣繼續道:“沈無逾,你給我養了六年的兒子,不管是出于什么目地都好,你待他視如己出,這六年護他愛他,就這件事而言,我言則璧從心里很感激你。這樣,我看這孩子也一心認你做父,這孩子我言則璧送你了行不行?我不要了,我就當他沒有,以后呢,皇位,我還是傳給他,晾兒,就讓他認你做父,不用認我,你是他唯一的爹,日后他是皇帝,你就是太上皇,你看這樣行不行?”
無逾冷著一張臉,面無表情的斜視言則璧,抿唇不語。
言則璧輕咳一聲道:“還有,滿大遼啊,所有的、所有的名門閨秀,以后,你沈無逾隨便選,不止名門閨秀,你就是看上誰的夫人了,只要不是我的,我言則璧出面給你賜婚,行不行?我不怕后世人把我寫成昏君,只要你沈無逾覺得開心快樂,我言則璧留個昏君的名號,他、無所謂!行不行?啊?沈無逾,天下女人那么多,我求求你了,你能不能別一口咬著我的,就不松口?我同烈柔茵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不容易,我、我言則璧是真心愛烈柔茵,我不像你,你有你爹,你有兒子,我只有烈柔茵,沈無逾,我拜托你,高抬貴手,能不能,能不能別攪合我倆了?我保證,我保證余生好好待烈柔茵,絕不負她,行不行?”
無逾上前兩步,冷笑道:“言則璧,這就是你,就算你窮途末路,對我無計可施,就算你心中再愛柔兒,再無力,你卻還是張口跟我說出了一番這么荒謬的話,言則璧,若你如我一般愛她,你才會懂,你說的這些話,在我聽來,都是笑話!”
說完,無逾不理會滿臉崩潰的言則璧,一把推開他,越過言則璧,大步向我的營帳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