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言則璧的皇攆。”
我一呆,不可置信道:“你方才去尋言則璧就是為了這事?你去跟言則璧商量,讓我同他共乘一個皇攆?”
無逾神情低落道:“嗯,我看你疼的那么厲害,我實在心疼,言則璧的皇攆行駕平穩,比這尋常的馬車好太多了,我方才去跟他商量,他同意了。”
我怒道:“我不同意!我不去,我就是疼死,也不跟他共乘一個皇攆,看見他我就來氣。”
無逾失笑道:“柔兒,我知你不喜見到他,可是你的手臂也禁不起這么癲了,這樣時間一長也影響恢復,這樣,我騎馬陪在皇攆旁。你不喜見他,就不看他,你將皇攆的簾子掀開,看我就好了。”
我咬唇道:“那我也不去,我不要跟他一起趕路。”
話音落,晾兒忽然從旁邊伸過一個小腦袋,笑道:“娘,皇攆確實比這尋常馬車舒服多了,有那么舒服的皇攆不坐,你不是傻嗎?你不喜見到言則璧,那還不簡單,你給他攆下來不就得了,你自己獨霸皇攆,不讓他坐,這不就完了。”
我眨眨眼,望著晾兒猶豫道:“言則璧是皇帝,皇攆是他的座駕,我把他攆下來,自己獨霸皇攆,他會同意嗎?”
晾兒一副天經地義樣:“怎么著?他還不同意?娘,光說命,你給他搭了多少條?再說還有我呢?兒子白生啊?你吃了這么多苦,糟了這么多罪,連這皇位都是你給他言則璧爭來的,跟他要個皇攆,他還不同意?簡直豈有此理!欺人太甚!”
我一聽,可不是嗎!我這大兒子真是說的句句在理。
言則璧這個混蛋,從認識他到現在,我一個勁兒的在這倒搭,就連一開始的同居,這個不要臉的言則璧,都是住在我們家將軍府,一直吃我們家的,住我們家的。后來……后來,我都不能想后來,一想,我血壓都高了。
我……我搭了這么多,現在只不過跟他要個皇攆他還不給,憑什么?
簡直是,豈有此理!
想通此節,我恨恨道:“你說的對,剛才是娘糊涂了,一個皇攆而已,他言則璧憑什么不給,真是欺人太甚。”
晾兒在一旁添火道:“就是,娘,你跟他要,要是他不給,你就罵他,娘,你把心放肚子里,你倆之間的事,就是說破大天,也是他言則璧沒理,不管到什么時候,他都欠你的,下輩子他都還不清,你跟他要什么都是應該應分的,不用不好意思。”
我底氣十足的點點頭:“說得沒錯。”
說罷,我捂著手臂對無逾氣勢洶洶道:“跟我走。”
無逾失笑道:“你別聽晾兒的,你好好跟他說,他會讓出皇攆的。”
言罷,無逾攙扶我下了馬車,我怒氣沖沖的向言則璧的皇攆走去,剛待走近,只見霧冰冰從言則璧的皇攆上掀開簾子,正欲下來,一眼看見我,驚慌道:“冰冰參見皇后……”
我聞言,怒目一瞪,霧冰冰被我一瞪,立刻嚇的花容失色,請安的話生生給憋了回去,站在原地雙肩輕顫,嘴唇直抖。
一旁的誅風看見這場景,立刻去拉霧冰冰的手,神色驚慌的與我解釋道:“公主贖罪,冰冰還不知公主已經恢復了原本定國公主的身份,不知者勿怪,冰冰方才是去跟陛下匯報鴻國的戰事,冰冰現在是臣妻,臣、臣即可將她領走。”
說罷,都不等我反應,拉著霧冰冰匆匆而逃。
誅風那火急火燎的樣子,就好像生怕我吃言則璧的醋,將火發在他老婆身上一樣,趕緊領著他老婆躲的遠遠的,以免殃及魚池。
他反應這么激烈,反而搞得我很尷尬,就好像我跟言則璧還有什么一樣,我神色尷尬的看了眼無逾,咬唇解釋道:“是誅風誤會了,我沒有因為這件事生言則璧的氣,我現在與言則璧已經沒關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