總鏢頭道:“你沒聽長鴻剛才說嘛,這小娼婦就是個野雞,怎么著?野雞你還護著?”
袁浩聞言,轉過身,垂頭不語。
接著,我就站在一旁,睚眥欲裂的看著那個二鏢頭,還有三鏢頭,他們一起欺負了春凌。
春凌全程睜著雙眼,痛苦的嘶聲尖叫,可周遭一直靜悄悄的,什么人,什么聲音都沒有。
我抬眼看向四周,無淺真的走了嗎?
他就這么丟下一個女人,就這樣走了?總鏢頭剛才分明死死掐著春凌的脖子,他就這樣視而不見的走了?
我忽然感覺胸口陣陣發悶,難受的蹲下身子,抱住自己,看著嘶聲尖叫的春凌,無力的捂住了自己的臉。
我都一次覺得共情,是一件這么無力的事情,它們都發生在過去,它們都已經發生了,我只能看到一切,可我無力改變。
終于,一切結束了,春凌躺在哪,睜著雙眼望著他們,仿佛破碎的木偶,一聲不吭。
二鏢頭道:“大哥,我下手那么重,那小子都沒出來,應該是真走了。”
總鏢頭道:“呲,真是拔吊無情啊,那小子就這么把這小娘們給扔了,哼,還名門公子呢,我呸,你去看看后院有沒有井,有井的話,給她綁好扔進去,直接淹死吧,不能留活口。”
“好嘞。”
我隨著二鏢頭、三鏢頭還有春凌一起到了后院,瞧見他們摁著一臉麻木的春凌到了井邊,二鏢頭揚手就想把春凌推入井下,電光火石間,一道劍光閃過,無淺白衣灼灼立在井邊,逼退二鏢頭,伸手穩穩的接住了春凌。
無淺怒道:“你們玩也玩了,樂也樂了,何故非要置她于死地?”
春凌聞言,漠然抬頭,看向無淺,低喃道:“你一直沒走?”
無淺滿臉蒼白,望著春凌沉默不語。
二鏢頭揚聲喊道:“大哥,你快過來,那小子還真沒走。”
總鏢頭同袁浩同時出現在后門口,只見總鏢頭開口諷刺道:“我真是開了眼了,小子,原來你還真一直沒走?你是真惡心,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我們禍害她,你還真能藏得住不出來。”
無淺摟著春凌的手,忽然微微一抖。
春凌低著頭,一張毫無血色的臉上,面無表情,不知在想什么。
無淺低頭看著春凌光溜溜的身子,咬了咬牙,抬頭對總鏢頭道:“做個交易如何,你們現在離開,不要再尋我們二人的麻煩,我不會對我主子透露你們的一字半句,如何?”
總鏢頭瞇起眼,望著無淺道:“我憑什么信你?把你殺了,豈不是更保險?”
無淺道:“你們殺不了我,我可以輕而易舉的從你們手里逃出去,放眼江湖,沒幾個人能攆上我的輕功。”
總鏢頭聞言,指著春凌笑道:“若你走了,那她就必死。”
無淺微微瞇起眼,輕聲道:“若你們不肯做交易,執意如此,那她死了就死了,我也算仁至義盡了,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。”
總鏢頭道:“你這小子竟這般不講情分?”
無淺冷著臉道:“你會對花二百兩銀子買來的露水紅顏講情分?”
春凌聞言,一臉漠然的抬起頭,望著無淺怔怔不語。
無淺知道春凌在看他,我在無淺身后別人看不見的地方,看見他抱著春凌的手一直在輕顫,只見,無淺僵硬著一張臉,望著總鏢頭,干巴巴的繼續道:“怎么樣?我們之間往日無仇近日無冤,沒必要將事情鬧的那般難看。而且,春凌對我而言,沒那么重要,否則剛才我就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的兩個兄弟,足足玩了她小半個時辰了。她對我而言,有,甚好,沒有也無所謂,換不換給句話,要么我自己走,回頭帶人滅了你們鏢局,要么你們走,我們從此互不相干,今日一切就當什么都沒發生。”
春凌聞言,面無表情的低下頭,望著自己赤條條的身子,將眼睛輕輕閉上,就那樣站在無淺的懷里,什么話也沒說,一滴淚也沒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