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錯,是阿米莉亞。”魔王指向阿米莉亞所在的位置,“我族最近的一次生育竟然是在三百年前!而且還是個天殘!”
阿米莉亞嘴角一抽,神特么的天殘!以為誰都喜歡你們魔族長相一樣!媽的智障!
魔族長相奇特,身形高大,阿米莉亞人的特征更加明顯,比起魔族,看起來羸弱無比,一直被其他魔族認為是殘疾魔。
“哎!”魔王嘆息,“以前吾在思考,我族還有希望嗎?新生能降臨我族嗎?然而回應吾的僅僅只有冷冰冰的結界壁。”
魔王突然仰天流淚。奇怪,魔界無雨,為何還有淚和血?
“與吾同時期的魔,已經長逝……在他們活著的時候,沒有一刻不是在鑿結界壁的!
神拋下了我們,我們驚慌失措,祈求神的原諒。
然而神還是離開了,沒有帶上我們。
我們以為是我們不夠誠心,于是我們在生命河旁搭建祭臺,供奉神,以此乞憐。
但是神,從沒有給我們一個回應。”
魔王單膝跪地,狠狠地錘了一下祭臺,本就破破爛爛的祭臺竟然承受住了它不該承受的壓力。
“神祂偏心!奪走了我們的希望!”魔王環視周圍,“吾的同胞們,眼下結界壁松動,新生即將到來。然而雖然結界壁松動,我們所有魔卻無法過去。”
眾魔失望極了,脾氣暴躁的狠狠地錘地。
“但是——”魔王拐了個彎,“只要我們不停地撞擊結界壁,相信不出十年,結界壁必定崩潰!”
大部分魔歡呼起來,小部分魔反而沉默了。
魔王注意到了這點,反問:“怎么?幾千年幾萬年都熬過來了,區區十年不能忍了嗎?”
其中一個沉默的魔顫巍巍地上前一步,說:“我族在魔界多年,新界早已物是人非,就算過去了,能習慣嗎?”他還有未言之言,就算到了新界,魔族有立足之地嗎?
“你就是想的多!”另一個魔是個暴脾氣,“再不習慣也比咱們這里好!”
魔王理解了那個魔的話,走到他面前,拍了拍他肩膀,說:“我們已經沒有可以失去的了。”即使戰,也不懼。
那魔抬頭,遲疑地說:“還有就是……”
魔王制止旁邊想要懟那魔的魔,抬了抬下顎,示意他繼續說。
“新界日新月異,我族與他們多年不接觸,其多有變化,我們一概不知,恐怕到時候處于下風。”
魔王摸著下巴,沉思。
“屬下倒是有一方法。”一個竹竿一樣的魔站出來,他是魔王的直系下屬。
“哦?你說。”魔王看向他。
“結界壁不復之前結實,可讓我族最勇猛的戰士將它鑿出一條縫,讓一個魔從中穿去新界,在新界得到消息,傳遞回來。待結界壁破之時,定是我族再次嶄露頭角之日!”
啊,就是當臥底唄!阿米莉亞暗自點頭,魔族向來多四肢發達頭腦簡單,沒想到有頭腦的還是有的,不愧是萬年前把世界整崩潰的種族,兇殘有頭腦,安逸了幾萬年的新界,恐怕難逃一劫!
魔王喜形于色,贊賞地看了眼自己的屬下,合掌說道:“就照你的意思辦。可有猛士去鑿結界壁?”
魔群中站出來幾個泰坦級別的魔,有魔王麾下的魔兵,也有散魔。
“好,好,好,不愧是我族的勇士!”魔王高興極了,當即帶著眾魔前往結界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