克里木俯視面前的女人,“你有什么事?”
正常人看到他的樣子大概會尖叫著逃跑吧?女人尖叫起來能把耳朵震聾,一想到這里,克里木就覺得耳朵發疼。
決定了,在她叫出來前一刻就把聲音扼制在喉嚨里。
克里木緊緊盯著阿米莉亞,手蠢蠢欲動。
誰知面前女人不但沒有尖叫,也沒有害怕的神色,甚至如釋重負一般,“可真是太好了!總算找到你了!”
克里木滿頭問號,他認識她么?
就這么一愣的時間,他的手被一雙白皙細膩的手包住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啊?你家住哪啊?你怎么沒回去啊?”
女人的目光太過于熱情,克里木有些頂不住這樣的目光,在他的人生里,遇上的人看他要么是厭惡要么是害怕,有對他笑的,但笑容從來都不是真實的。
但是這個人,她的笑是真情實意的,仿佛看到他是發自內心的高興。
阿米莉亞:可不高興嗎?山重水復疑無路,柳暗花明又一村吶!
大兄弟,求帶路去魔城啊!
克里木猛地抽回手,板著一張臉,“你一個女人,拉拉扯扯不像樣子!”
他疾言厲色批評阿米莉亞,殊不知耳朵根都是紅的。
阿米莉亞緩緩打出個問號,有些搞不懂這魔的腦回路。
“喂,克里木,外面什么情況?”
由于克里木塊頭大,把門外擋得嚴嚴實實的,他們看不見外面,只聽到了女人的聲音,接著就是克里木訓斥的話。
克里木看著柔弱(?)的阿米莉亞,快速說了句:“這里不是你來的地方。”然后“嘭”的一聲關上了門。
“怎么沒人?”貝爾庫朝他身后望了一眼。
“走錯了,打發走了。”克里木盤腿坐下,盯著中間的牌看了陣,“你們是不是趁我不在多抽牌了?”
“怎么可能!”三魔快速回答。
克里木狐疑地看著他們,然后拿起他的牌,發現鬼牌赫然在里面!
“呵呵。”
柯奇撓頭,“對了,你怎么不把剛剛外面的人也一并抓進來?那群瘋子不是說最近沒有實驗體嗎?”
“是哦吼!你怎么不抓外面那人?”貝爾庫揶揄道,“不會是因為是女人,你憐香惜玉了吧?”
他這位同事,明明是個魔,卻貫行著人類的一套準則,不殺弱者。
雖然聽起來有點扯淡,但他還真是這樣,不像個魔,倒像個騎士。
如此圣父一樣的魔在魔族肯定是倍受排擠的,但好在他這種只是間歇性犯病。
你看角落里弱了吧唧的人類不也是被他拎進來的嗎?
至于剛剛他放走外面的女人,貝爾庫只當他又犯病了。
克里木瞅了他一眼,“瞎說什么呢!”
“我瞎說?”貝爾庫眉頭仿佛要夾死蒼蠅,他轉頭問奎薩達和柯奇,“我有瞎說?”
奎薩達聳肩,他不在意放沒放跑人類,只要不妨礙上頭的計劃就行。
柯奇笑瞇瞇地說:“你管這么多做什么?克里木他心里有數……哎呀!我先走一步!”
兩張數字一樣的牌甩下來,柯奇歡呼一聲,“我第一!快把你們的好東西交出來!”
“可惡!什么時候?”貝爾庫難以置信。
克里木遞給柯奇一些珠寶,然后面無表情盯著貝爾庫,把牌往他方向一送。
“還有兩張,來抽吧!”
貝爾庫震驚,顫顫巍巍伸手,手指落在一張牌上,抬頭看克里木表情。
中途拐個彎又落在另一張上,抬頭看,克里木還是那個表情。
貝爾庫不甘心隨便抽了一張,兩眼一瞪,是鬼牌!
“太過分了,克里木!”
貝爾庫控訴的表情太辣眼睛,克里木默默移開了視線。
奎薩達嗖的一下從他手里抽出另外一張牌,扔下一對,“我只有一張了。”
克里木眼疾手快抽走他手里最后的牌,“我也走了。”
“……你們針對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