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個月也行,只要逃離這里一個月不干活,那也是快活啊。”
“還不知道是什么工作呢,也不一定就比干活好。”
既然到鄉里去,肯定不能和隊里一樣。
今天在上一天,明天就去鄉里了,佟雪梅抱著書走到門口見一個男人在門口徘徊。
男人見有人出來,忙問道,“這是知青點吧?”
“是。”佟雪梅走到門口望著他。
“你們知青隊長在嗎?”
“找我們隊長啊,就在里面,我帶你去。”佟雪梅就將男人帶到宿舍,陳元生一見這人,一把過來摟住他,“你怎么來了?”
“來看看你啊。”閆松笑著,然后看了眼陳元生問,“都是知青點的?”
“是,三年前下鄉的,別看她年紀小,如今是掃盲班老師,這不,馬要又要調倒到鄉里了。”
佟雪梅聽他們談論自己,有些不好意思,就抱著書離開了。
“進屋吧,”兩人見面分外高興,陳元生摟著男人進了屋里,“真是稀客,你可是大忙人啊。”
六年前,他分到河山生產隊,閆松分到香梨溝生產隊,兩人都是隊長。
只是二年前,閆松調到上級公社的知青辦,后來見面就不容易了。
上次處理周翠萍的事,兩人在知青辦見了一面,中午在一起吃了一頓飯。
陳元生端著茶缸過來,放到桌子上,“你不是在公社嗎?怎么有時間到我這?”
閆松個子比陳元生還高,只是沒有陳元生白,皮膚很黑,眼睛很大,一說話,眼睛都一鼓一鼓的。
“我又回到了香梨溝。”
“你又調回來了?”陳元生吃驚的問道。
“本來就是借調的,也去了二年了,也該回來了。”
“你回去做什么?”陳元生坐在了閆松對面的椅子上詢問道。
“還是做隊長,之前的對長做了副隊長,心里自然有些……不滿意啊。”
他回去,把人家就擠下去了,他自然理解隊友的心情。
因為不知道什么情況,陳元生不便發表意見,“你們知青人多,工作量也大,還有生產隊的事也要你負責,你的任務也很重啊。”
香梨溝生產隊有落戶知青28人,都是天南海北的人,管理上要比他費心。
就像知道陳元生想什么一樣,閆松說道,“我那人是多,只是你這出了一個周翠萍就夠你受的了。”
提起周翠萍,陳元生無奈笑笑,“當時鬧的大家都知道了,非常震驚,我管理她們這么多年,一點都沒察覺。”
“我聽說周翠萍去了新疆什么農場勞動改造。”
陳元生看了眼閆松,“是,她好像是身體出了毛病,上級本來是要讓她在服刑的,好像是身體不行,說想見她爸一面。”
這些事都是陳元生去鄉里開會聽說的,只是對于周翠萍如今的情況,陳元生其實一點都不同情她。
她就是咎由自取,怪不得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