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夢感嘆母親就是覺好,頭挨枕頭很快就能睡著,也虧得是這樣的心大,要不然經歷了那么多風雨,再睡不著覺,人早就垮了。
夏夢翻了個身,面朝頂棚笑了。
她還沒有睡意,難免又想到周北城和明天的事。
大腦太過活躍的后果就是根本睡不著,越來越精神,后面數了幾百只羊才總算進入夢鄉之中。
童童只半夜哭了一次,等把完尿她哼唧了幾聲,不大一會又睡著了。
可把夏夢和薛明月都高興壞了,之前的憂心忡忡也能放下。
第二天早上起來,夏夢他們都神清氣爽,跟充電完畢了似的。
唯有夏鵬十分的萎靡,不光頭疼欲裂,嗓子都啞了,還渾身酸疼。
夏夢知道宿醉的滋味是最難受的。
再加上她大哥肯定上火了,幾種疊加在一起,不病了才怪。
平常生龍活虎體格好的大兒子,很少生病。
這一病,可把薛明月這個當媽的給心疼又著急壞了。
童童也不敢往夏鵬的身邊送。
擔心小家伙沒有因為昨天戴紅葉鬧的那一出生病,最后卻被爸爸給傳染感冒了。
他們的原計劃,是兄妹三人一起坐森鐵小火車送冷奕鳴到市里火車站。
夏鵬很想堅持的跟著一道去,卻力不從心,吃了藥幾乎躺了一上午也不見好轉。
所以,等吃完了中午那頓豬肉大蔥的餃子,下午出發時,變成了只有夏夢夏霄。
冷奕鳴十分理解夏鵬這個表弟,哪里會挑他的理。
其實如果不是夏夢兄妹倆非要送他不可,他都想自己一個人離開。
臨別前,冷奕鳴和夏夢他們又交代了很多,才登上了列車。
而夏夢和夏霄站在月臺上,一直等到列車緩緩啟動,很快看不到影蹤,然后才去坐小火車。
他們出來之前,就跟家里報備過了,送完了人會晚些時候再回去。
等到了林業局以后不回家,而是跟蔡靜匯合,然后去電影院。
森鐵小火車上,兩人的座位緊挨著。
夏霄悄悄的和夏夢感慨了一句:“哎,大哥肯定是因為離婚的事鬧的,要不然他不可能感冒了!”
夏夢無比贊同的說道:“是啊,他一直是身體倍棒吃嘛嘛香的,如果不是這段時間來來回回的折騰,著急上火,不可能倒下。”
兩人都有些擔心夏鵬的病。
但這么多年,大哥在他們的印象里身強體壯,擔心的程度倒也沒有特別高。
夏霄偏過頭瞧了瞧夏夢今天的打扮,又吸了吸鼻子,逗趣道:“小妹,你捯飭的挺像樣呀?還噴香水了,怪不得都說女為悅己者容。”
夏夢有些不好意思的瞥了他一眼:“我哪有,平時不是也噴香水嗎?”
她承認,自己今天雖然沒有太過刻意的打扮,但衣著和發型也要比往常透著用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