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血丹之毒每日寅時發作,毒發之時有如蛇鼠鉆心,可為你二人時刻警醒。”鬼王在經歷了黑白無常的事過后,用人都有了防備。
但他重出江湖,手下沒有可用之人可不行。
“是……”兩人有氣無力的說道。
本以為只是一次簡單的任務,沒想到鬼王疑心竟然如此之重。
“鬼王,屬下有事稟告。”鬼厲還沒有忘記常昊靈的吩咐,血丹之毒雖然厲害,但他相信常昊靈一定有解毒之法。
“講。”朱友文站在他二人面前負手而立。
“李星云重出江湖,龍泉寶藏也已現世!”
“李星云是誰?”
“他是前朝余孽,昭宗李曄之子,只有找到他才能找到龍泉,得到天下第一的神功秘籍!”血厲將“神功秘籍”咬得很重。
“神功秘籍……”朱友文臉上出現了動容之色。
“是啊,鬼王,聽說龍泉寶藏里財寶無數,神功秘籍遍地都是,隨便撿一樣修煉都能天下無敵,成為武林至尊!”鬼厲也爬起來接著說道。
“天下無敵……武林至尊……”朱友文嘴中喃喃道。
兩人的誘惑般的聲音環繞在朱友文心中久久不散。
“好了,現在先跟本座走。”
“去哪兒?”
“回玄冥教。”朱友文的目光直視前方。
…………
另一邊,朱友貞解決了所有反對的聲音,成功在汴州焦瀾殿稱帝,成為大梁新帝。
朱友貞性情怪異多變,以自我為中心,治國昏庸無能,武功不高,而且嗜賭成性,常以人命來作為賭注。
成為皇帝的他一心尋找李星云的下落,只為得到龍泉寶藏里的不死藥復活死去的母親。
朱友貞稱帝后便窮兵黷武,四處征討手下大將王彥章更是有萬夫不當之勇。
此次征討的便是李存勖所在的潞洲,朱友貞已經將潞洲圍了個水泄不通。
“來,你猜猜看,此戰王將軍殺敵的是單數還是雙數。”營帳中朱友貞慵懶的坐在龍椅之上,眼前是一個七品小官。
年老的七品小官擦了擦額頭上留下的冷汗,顫抖的嘴結結巴巴的說出“臣猜……單數!”
“呵呵,哈哈,猜對了官升三品!”朱友貞笑著說道。
“多謝皇上!”連忙擦了頭上的汗水,小官連慢松了一口氣。
一旁的侍衛遞上了紙條。
朱友貞看了之后發出一陣冷笑。
“真可惜啊,你猜錯了!”
“皇上饒命!皇上饒命啊!呃……”話沒說完只見他的脖子已經出現了一道血痕,雙眼漸漸充血,鮮血噴灑而出的聲音響起。
一根鐵絲收起,正是朱友貞的貼身高手,鐘小葵。
那張紙條也被朱友貞丟到了他的尸體前。
“王將軍連斬敵方**將”
朱友貞將身旁干瘦的手臂輕輕的拿起,用臉溫柔的磨蹭。
“母后,您要是看見了我今日的成就一定會為我驕傲的吧。”
朱友貞對母親感情深厚,有戀母情結。心藏童年陰影,幼年時朱友貞就被其父朱溫欺壓,只能與母親相依為命、依賴于母親,待母親被朱溫逼死后,從此孤獨無依,繼位后將其母尸體制成干尸時刻伴隨駕前。
對于這具尸體他視若珍寶,不允許任何人毀壞。
潞洲李存勖這邊派出了三次求救,就是為了回通文館搬救兵。
而他自己正在與伶人對臺唱戲。
李存勖在十三太保排行第二,是晉王李克用唯一的親子,頗有謀略,但性格卻狂傲自負,喜愛與伶人廝混,總是用不同的面具表露出不同的心情。
狂妄的人有救,自卑的人沒有救,講的便是李存勖。
“報!上將軍忍受不了喊罵出城與那王彥章一戰,現在已被斬于馬下!”
“報,通文館圣主暫時還沒有動靜,還請殿下做主!”
兩個傳令兵一個接著一個來。
李存勖卻不為所動,接著與伶人對唱。
“殿下,梁軍已打到城下,殿下早日做主,維持大局啊!”一個傳令兵忍不住開口說道。
李存勖眼中冷意一閃,身后寶劍拔出直射他而來,臉上緩緩戴上了陰沉的鬼臉面具。
“我叫你們動了嗎~”口中腔調卻尖銳異常。
旁邊的傳令兵見到身旁的人被殺,大氣都不敢喘一下。
“傳令!備齊滾油,石塊,擂木,壘兵聚將,閉城不戰!
等我返回太原,搬來救兵,兩面夾擊,朱友貞自會退兵!”伶人般的聲音響徹大殿。
“遵命!”傳令兵一刻都不想待下去了,急忙退下。
“什么事都要我親力親為,實乃“廢物”!”
“廢物,一群廢物!”伶人中鏡心魔走出跟著附和。
鏡心魔是李存勖身邊一個得寵的小丑伶人,小丑般的面貌,滑稽搞笑,頗有心機。言談間隨時附和李存勖,也替李存勖出謀劃策。
“殿下可是想找那李嗣原求救。”鏡心魔陰陽怪氣的說道。
“呵,我那好大哥不給我下絆子就不錯了,怎么會來幫我。”李存勖輕笑一聲。
“對了,目前那李星云可有消息。”
“自從那焦瀾殿一戰后,李星云便隱姓埋名,如今正過著閑云野鶴的生活呢。”鏡心魔笑道。
“呵,他倒是悠閑~”李存勖眼中冷意漸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