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余……
迷霧籠罩的竹林上方兩人正在彼此纏斗,正是李嗣昭與李嗣原。
兩人使出全力對拼了一掌,周圍迷霧被震發散盡。
李嗣昭倒在了地上,李嗣原掌中真雷對著李嗣昭。
“恭喜大哥神功大成!”李嗣昭連忙爬起,單膝而跪說道。
“日后若能將《五雷天心決》與《至圣乾坤功》合二為一,便是李克用親至,又有何懼。”李嗣原風云清淡的說道。
突然他覺得體內真氣暴動,自己大意之下沒能壓制住,捂著胸口倒在地上吐出了一大口鮮血。
“大哥,你怎么了!”李嗣昭有些焦急了,連忙將李嗣原扶起。
“原來如此,想不到張玄陵還留了這一手!”李嗣原擦去嘴角的鮮血。
“大哥,怎么回事?”李嗣昭不解。
“方才我已運足了真氣,但行功至手上,卻僅不剩三成!”
“散功了?《五雷天心決》是至正無上的神功,怎么會散功?”李嗣昭有些疑惑。
“不對!有七成真氣逆流丹田,將我體內其余真氣一一反噬!”
“這《五雷天心決》有詐?”
“哼。”李嗣原站起身來。
“功夫倒是不假,確是不全,張玄陵定是隱瞞了催動真氣運行的正確方式,五雷天心決的總綱!”李嗣原眼睛微微發紅。
他突然想到之前張玄陵說的一句話。
“凡兒,《五雷天心決》只有你能練成,李嗣原他不可能,他永遠都不可能。”
不可能……
永遠都不可能……
李嗣原的眼中越睜越大,眼睛也越來越紅,有些魔障了。
“大哥?”李嗣昭將李嗣原拉了回來。
“我沒事。”李嗣原心中暗狠,該死的張玄陵!
如今自己失去了張子凡這個底牌,要想得到總綱怕是難上加難了。
事到如今,只有……
李嗣原腦海中想起了常昊靈的身影。
此刻,太原……
李克用坐于輪椅之上,似乎正在等待著一個人。
周圍的士兵也嚴陣以待,似乎是在歡迎什么存在。
李克用細細感受了一下,呵呵一笑。
“萬毒窟巫王大駕光臨,本王有失遠迎,還往見諒。”李克用說完,大手一揮,周圍的士兵也跟著附和。
“恭迎巫王大駕太原!”
“恭迎巫王大駕太原!”
大門緩緩打開,一個高壯的老人走進,周身布滿蠱身,身后兩只角顯得更加可怖,更讓人害怕的是,此人雙眼發白,并無瞳孔。
…………
此刻的汴州已血流成河,四處遍布梁軍和晉軍的尸體。
下方的人還在激烈的廝殺,而上方的李存勖,接過鏡心魔遞過來的面具緩緩戴上。
那是一個笑容扭曲的面具,更顯得李存勖此時的興奮。
他望著焦瀾殿上方的那張龍椅,心中火熱,仿佛王圖霸業就眼前,唾手可得一般。
而汴州原本的主人朱友貞此時正百無聊賴的在藏兵谷玩鬧,聽從了石瑤的意見在藏兵谷守株待兔,朱友貞已經待了一陣時間了。
連自己的老窩被人端了都不知道。
不良帥也離開了藏兵谷前往汴州城。
鬼厲和血厲在汴州接收到了常昊靈派人護送的朱友硅的尸首。
二人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,正準備將神功融會貫通。
天色昏暗了下來,袁天罡抬頭看向了天空中,異象……
“我們開始吧。”二人對視一眼,雙眼閉上,周身陰氣徐徐出現。
九幽有玄天,上玄下九幽,勿約而自同,生死之昭彰。
呼,銅錢從袁天罡手中翻出,空中的銅錢正在緩慢旋轉,時間仿佛停滯了一般。
攝陰半攝魂,無相亦無尚;黑白終不化,氣海掛靈堂。
二人雙眼猛然正開,雙手對著彼此,幫著對方銷蝕陰氣,這個過程卻痛苦萬分。
銅錢落地,袁天罡臉上一變。
“哈哈哈,沒想到啊沒想到,當初的兩個小嘍啰如今都有了如此火候……”
雖然驚訝,但他并沒有采取什么行動,而是心中思量著什么事情。
“啟稟晉王,李存勖私自出兵,先已攻下了汴州!”一個傳令士兵上前恭謹的說道。
李克用對此絲毫不覺得意外,淡然一笑,手中的頭骨猛然捏碎。
“李存勖,你真不愧是我李克用的兒子,有種!”